后来还是苏老爹偷偷劝解他,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毕竟是家务事,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何况谨月还是大病过一场的人,这才没多久就闹得回娘家,会让陈家对他们苏家有看法。
再者说,现在家里也确实缺人手。
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赶快接人要紧。
路程遥远,天色渐暗,陈老爹催促他们要回就快点回,免得晚上又冷又不安全。
周氏在门口意思了一下就进去了,陈老爹陪着他们一直走到村子口,路上还时不时地看看谨月的侧脸。
分别时,陈老爹给谨月塞了一布口袋葵花籽,悄悄叮嘱她不要声张。
苏老二把苏慎放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杆上,跨坐到自行车上后,示意谨月坐上来。谨月看了一眼,没有动。
“行了行了,还生气呢?”苏老二拉了下谨月的胳膊。
谨月甩了一下,厌恶地别过脸,
“我的姑奶奶,这都快黑了,你倒是快点上来啊。”苏老二有点急了。
“去干什么呢?待在你家里受气?”
“哎呀呀,我的小祖宗,我今天冲动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谨月还是撅着嘴站着不动。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儿脾气。”苏老二刮了下谨月的鼻尖,顿了下,贴在她的耳朵边说,“慎儿一到秋冬可是很容易感冒的,你忍心让她冻感冒?”
热呼呼的气息,低沉的嗓音,谨月一下子就沦陷了。
但表面上,她还是执拗着,挣扎了几遍后才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气呼呼地坐上去了。
大路虽然还算宽敞,但毕竟颠簸,起初谨月还扶着自行车,后来手也冻得生疼。
苏老二把手返伸过来,使劲地握了握后就把她的手拉进他的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