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翁向娣刚生了孩子,还是个儿子,可还是不受待见,前几天还在挨打,是苏江爹拿板凳打的,听说眼珠子都快打掉了。
谨月倒吸一口冷气,翁向娣,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监视翁向娣监视得很严,但动手的事,她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她对苏江爹苏义天没什么好印象,说他打儿媳妇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
“翁向娣为什么不找刘村长呢?”谨月问道。
“找村长干嘛?”
“帮她离开啊,她本来就是被人骗来的。”
“嘿,找也白找啊,村长管不了那些。”
“为什么?”
李氏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苏江出来了,他衣着邋遢,头发乱的如鸡窝一样,揉着眼睛热情地向她们俩打着招呼。
听到她们俩要去镇上,苏江忙请她们等等,给他捎个东西。
苏江拿了一百块钱给谨月,说她们帮他买个手镯。款式随便选,宽一点就好。
“哎吆喂,大手笔啊,你这是给谁买啊?”李氏问道。
苏江挤了下眼,说:“当然是给媳妇啊。”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苏江走后,李氏说道。
“说明苏江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他有情有义没用,他当不了家,他们家里一向是他爹说了算。”李氏摆着手,“能攒到一百元的私房钱,挺厉害的嘛。哎,不行不行,不会男人都是这种德行吧,我今天回去得好好搜搜山儿他爸!”
谨月笑了。
莲镇处于P市与T市的交界处,所以平日里的人就不少,加上马上要到端午,卖花绳荷包的,卖豆腐的,卖花馍的,卖酿皮的各种摊位将本来不宽的街道占得更加拥挤不堪。
还没到服装店,李氏就被劲道十足的酿皮吸引住了,拉着谨月挤进了人群。
谨月胃不好,吃不了辣的和凉的,就买了一个荞面油圈。
“有小偷!”对面卖银饰的摊主突然喊道。大家如同一窝蜂一样围了过去。李氏本来喜欢热闹,一听这个几口吃完酿皮,就拉着谨月向对面挤去。
“求求大家,快抓住他,就是他,白头发那个。”摊主还在竭力喊着,手指向一眼看不到边的人群。
明显的特征,让大家一下子锁定到了小偷,几个年轻力壮的正义人士马上把那个老头抓住并推搡到了摊主面前。
这是一位年约六十多岁,个头矮小,衣着破烂的老人,虽然被人指指点点着,可他依然气定神闲,脸色红润,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勾当?”
“摊主,他偷了你什么?”
“银荷包。”摊主提起面前另一个荷包,晃动了下。
“拿出来,快拿出来!”
“一看你这穷酸相就买不起。”
人群里叽叽喳喳地伸张着正义,摊主仗着人多势众,也骂骂咧咧个不停。
可是这位老人却始终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们,就好像看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一样。
“怎么,你是想让我搜身吗?”摊主显然被老人惹恼了。
“我可没偷你的东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老人看了摊主一眼,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