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主?”
张旭听之一愣,可周老太爷似乎早就知道张旭会有这表情,便笑声摆手。
“莫要惊讶,之所以让你当旗主,一来你是军武世家传承的青辈,身有武艺,旁人不知,老夫我可知道,二来嘛,你能够从劳役监脱罪回来,此为就是换做老夫孙儿定安,老夫都心有叵测其境遭际,可想艰难,所以你勇敢果断必有,服之众人也足,三来嘛旗主这位子不白干,每月二十两银子,由周府亲算于你,现在你于家中歇息,不如出来做些事,介时借此机会在县中立名,对你将来有好处?”
对于这番话,一旁的张海贵默声不应,显然已经暗中应允,倒是张旭思量片刻,沉声反问:“老太爷,玄玉大哥现在是州军的将领,您既然忧心濡河县安危,干嘛不给他飞书一封,让玄玉大哥回来以州军之威,岂不是要比护民旗队强上太多!”
“州军?唉!”周老太爷摇摇头:“州军的路子难走着呢!况且濡河县地小事危,还轮不到州军上眼,可若不顾忧之,万一出事,这县中及方圆村落的百姓可就糟了罪!”
话半断声,张旭哑语无言。
周老太爷缓了口气,起身:“你若是有意,今日傍晚前来到周府,若是无意,就罢了吧!”
眼看周老太爷准备离开,张旭眉宇舒紧不一,待一口气鼓于心中,他上前道:“我愿意!”
平州城,拓跋小新成历时三日,总算凑齐出军所用粮草,这其中,敦庆隆由于孙天源被杀,孙承不见踪影,其管家孙安主事,捐献老宅仓底存粮五万石,而对头元隆刘勋直接给了二十万两钱银以作军饷,纵然这是刘家家产的一半,可刘勋心中账本明白的很。
那孙家造此叛乱,已经毁于一旦,他自然要借机上驾,只要把拓跋小新成的要事给伺候好,日后舒坦日子多着呢。
至于拓跋小新成,面对元隆的大力鼎助,自然要恩赏封令,如此一来,元隆直接一家独大,抢夺了敦庆隆的所有商行路。
除此之外,拓跋小新成以扩军备,重整州军,那章泽罪中反身,重归皇亲军旗下,只不过身位变成阵前卒,挂名队主,而周玄玉则以先前功劳,以左先锋都尉之职,补位右营校尉,诸如青军营、卫营、左营,也都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只是情况非拓跋小新成所料,那王权毅率残部西撤幽州,不日之后,幽州爆发叛乱,其濮阳王闾若文、永昌王拓跋仁暗中起事,杀立节郎将赵成霖,掌控幽州州军。
对于这个消息,拓跋小新成惊心之余,连着一夜未闭眼歇息,他知道,随着陇地王景文的叛乱势头越来越大,各州地暗藏祸心的鲜卑贵族、权臣会逐步加入到这支叛乱队伍,直至问鼎皇庭,那时北魏必乱。
也正是这般忧虑,拓跋小新成不敢再拖丝毫,当即准备出兵,前往幽州,以灭门庭前的家火。
可拓跋小新成兵令部落,范希丞匆匆来府。
“王爷,刚刚得到幽州战报,濮阳王闾若文、永昌王拓跋仁与平城方向赶来的平叛军发生战斗,东镇都将步六孤尼暗袭幽州城不得,现与南阳王拓跋惠寿退兵驻营,于幽州城南向十五里处,其胜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