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懿受令不过筹集二十万两,可其人贪婪,存有私心,故而强逼威迫,致使孙氏破家卖底,得够所数,现在刘勋十万两虽然少之半数,可足够何懿交差,且那一万两白银私用让何懿暗自偷乐,不做声中已然放宽命令,独应刘勋所为。
刘勋见何懿应下自己,更是恭敬之至,奉承不断。
“大人,你们此次应天理,顺时命,赶走了那皇亲贼,我等草民真是倍感欣慰,日后如有差使,请大人下令,草民必定万死不辞!”
“刘老爷子,你与孙家的人比起来,倒是识时务多了!”
何懿不冷不热的撂出这么一句,刘勋赶紧借机开口:“大人有所不知,那孙家的人背通济阴王,平日里强占买卖,草民不过一介良人,哪里应对的了?”
“济阴王?”
听得刘勋说出这个消息,何懿腔调一变,神色如秋风转寒素,冷透骨子里。
“大人恕罪,草民多嘴…”
觉察何懿神色急变,刘勋赶紧揽身罪责,但何懿根本不应刘勋的话,他一把揪住刘勋的衣领子,几乎将他提离地面。
“你方才说孙天源那些人背通皇亲贼?具体意指何向?”
“大人饶命,草民也就是随口一说!”刘勋顺水上划:“那孙氏的商行能够做到平州城方圆百里第一商主的位置,其实走了宗主的路子,草民与之相抗,却处处被压…”
刘勋连连说孙氏赖,可何懿却不是没脑子的主,他厉声止住刘勋:“够了!”
一声叱喝吓的刘勋哆嗦晃神,何懿瞪着刘勋:“不要借机上爬,给自己清理对头,现在可是战起之际,说多了,小心自己的脑袋!”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
刘勋心中一怂,怯声几言,何懿这才松开手,将刘勋甩到一旁。
出了刘府,何懿将筹集来的银箱送往将府,交由王权毅,除此之外,何懿还暗自着虑刘勋的话,这元隆与敦庆隆是平州城最大的商行,既然敦庆隆背通皇亲贼济阴王府,那他何不借着机会,再狠狠敲上一把。
想到这一茬,何懿立刻转道,再回孙府。
“老爷,咱们可怎么办啊?那叛军凶狠如狼,就算你交出二十万两,只怕也保不住命!”
孙府前堂,一众妻儿哭泣不知,饶是孙天源也没了分寸,别的不扯,就冲何懿那等将府兵甲的逼迫样,孙天源便知道此难九死一生。
瞧着妻儿老小的模样,孙天源心下一横,冲管家孙安道:“立刻带着夫人公子从地窖离开!”
孙安闻此,心下一急:“老爷,那您呢?我们一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