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态度温驯,唐贤昌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喝了酒,太阳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抽疼,他长吁一口气,想把酒气呼出。
疼痛不减,他一手揉着太阳穴, 一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疲倦的往出走,“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
“是。”唐佑后退一步,给他让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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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至半夜,由倾盆大雨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窗外的海棠树上, 细密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寝屋内的床榻上。
唐兮罕见的失眠了,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闪过简迟瑾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的场景,心里空落落的。
他一定是生气了的。
不过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差不多把他的底子都交代给她了。
挖到太师府的地道、父亲死亡的真相、冯虚的真实身份、身边的黑衣影卫……
她能感觉得出,他是真心对她,可她呢?
唐兮烦闷的将脸埋在枕头里。
都怪任桑。
为什么简迟瑾都还没有得到消息,他便率先知道了圣旨的内容?!还提前一个时辰把任务下发给她。
冯虚身为凤启洲的贴身总管都没察觉,可见凤启洲捂得有多严实,任桑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