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陆漾的大脑鲜少陷进短暂的空白。
她的眼神茫然,停顿了半倾没说话。
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疯,但她没料到,那一天来得如此快。
距离她上次安抚他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
江砚舟深深地看着陆漾的眼睛,五脏六腑止不住颤抖,与她说:“跟我试试,好不好?”
男人的思维清醒又混乱,每分每秒都处于疯狂的边缘。
勾她上当的是他,被暧昧折磨得不行的人也是他。
勾者沉沦,被勾者清然。
陆漾眨了眨睫毛,水雾散去,蓦地,脸蛋浮起平静而欢愉的微笑。
“江砚舟,你好没劲。”
她的眼角眉梢舒展开,湛黑瞳眸闪着光芒,继续说:“吃饭的时候表白,是觉得我看美色就能看饱,还是想饿坏你刚得的女朋友?”
“坐回去。”陆漾看着丝毫不掩饰情绪的男人,扫了眼椅子,说:“你靠那么近,我吃不下饭。”
如若赵言述看见江砚舟温顺听话坐下,怕是又要大跌眼镜了。
他手中清淡冷肃的王牌演员,却是被压迫的一方。
再心机的男人,碰到运筹帷幄的支配者,也只有乖乖落套的份。
这个男人脸上虽挂着有礼节的笑意,却出奇的孤高和冷漠。这是陆漾对江砚舟的第一印象。
如今,孤高依旧在,冷漠却一去不复返。
陆漾早就在不知不觉把他划进了另一个圈里,江砚舟把感情摆上台面,她毫无压力便应下了。
因此,对比他的定心喜悦,陆漾的心情并没有很大浮动。
她继续方才的话题,试图说服他:“男科每年接受的病人数不胜数,看男科和看耳鼻喉科鼻一样,很正常。”
江砚舟:“……”
一秒切换角色,与世俱来的演技,如火纯青。
顾虑到病人的隐私问题,陆漾换了个方式,说:“我把钱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今天没时间,可以改天再约。”
毕竟是她的关怀,江砚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好。”
“我等下要去看我哥彩排。”陆漾问,“小时要和我一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