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站在浴室门口,被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怀里抱着的玫瑰花也被他捏的变了形。
再拉开衣帽间的门,果然,她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所以,他们只是吵个架,她居然搬走了?
沈故渊将玫瑰花扔在茶几上,低头给池渔打电话。
但是电话刚接通,手机那边传来的是冰冷又机械的女声。
他不死心给她发微信,结果显示他被池渔拉黑了。
沈故渊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发动车子的间隙,他给卫屿打了电话。
出差刚到家的卫屿倒了杯水,还未喝一口,沈故渊的电话像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他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接起:
“总……”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要知道池渔现在在哪。”
还不等卫屿回答,沈故渊已经挂了电话。
卫屿放下水杯,战战兢兢的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去查。
大概三分钟后,对方给卫屿发了一段文字,上面详细记载了池渔这几天的去向。
看到最后在医院时,卫屿脸色猛地变了,立即给沈故渊打电话。
沈故渊开车正往帝都大学方向去,卫屿打来电话时他正在路边等红灯:
“说。”
“总裁……太太三天前就搬去了学校,她现在在医院,据说是感冒引起了肺炎,就在帝都医院。”
“……”
沈故渊所有的气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卫屿发过来的病房号,他指尖都在颤抖。
去医院的路上,沈故渊将车速加到了最大。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十五分钟就到了。
乘坐电梯上楼,直接到了病房门口。
池渔右手打着点滴,左手拿着一杯牛奶靠在病床上小口喝着,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似乎好多天没洗头了。
大概是嗓子疼喝不下去,她将牛奶盒放在一旁,沈故渊看到被她咬扁的牛奶吸管时,眼底划过无奈。
“生病了怎么不通知我?”
沈故渊一只手插在兜里,大步跨进病房站在池渔面前。
池渔撇撇嘴,淡淡的看他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再喝点牛奶。”
沈故渊上前坐在她身侧,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将牛奶放在她唇边。
池渔别开头,声音沙哑的像一台破旧的机器发出的吱呀声:
“我不喝,你走吧。”
沈故渊一颗心被攥的生疼。
是他没照顾好她。
“乖,不要拿身体开玩笑,好起来继续和我吵,嗯?”
沈故渊倾身上前,冰凉的唇瓣在她唇角轻吻,语气温柔的哄着她。
池渔别扭的躲开,抬腿在他腰上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