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门“砰”一声被关上。
刚才气氛有些僵硬的房间里剩下池渔和沈故渊两人。
池渔低头,看着一桌子成色很好的饭菜,眉头皱的深紧。
她拿起筷子夹了菜,刚要放进嘴里,被沈故渊伸手夺过:
“不许吃,盐太重了。”
池渔充耳不闻。
她固执的用另一只手伸进盘子里捞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咸苦咸苦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嘴巴,她秀眉紧蹙,浑身的神经都在紧绷。
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菜。
池渔被咸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她端起桌上的水猛地喝了一大口,感觉才好受了点。
“你神经吧!放这么多盐!”
池渔放下杯子,抬眸瞪着沈故渊。
“嗯,”沈故渊神色冷淡,眸底一片冷寒,“池渔,我告诉过你,永远不要用别的男人来气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池渔神色微愣,随即抬头:
“沈总裁这就生气了?都是你教得好啊!”
池渔抬起右手,细白的指尖戳了戳沈故渊的胸膛,语气里的嘲讽极其明显:
“你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吗?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三年来我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沈故渊不自在的别开脸,声音有些生硬:
“我没有和她们发生过任何关系,那是媒体放出的噱头,池渔,你该相信我的。”
这是现在想起来解释了?
池渔双臂环在胸前,抬眸看他,冷笑:
“沈故渊,你觉得我会信?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你哪里为我好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如果说你的为我好是建立在伤害我的基础之上,抱歉,我并不需要!”
沈故渊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冰冷的眼眸和池渔四目相对:
“你现在不需要?十五年前跟着我回来的时候,你享受我给你的荣华富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不需要?!池渔,这些年我从未亏待过你,若我做到如此地步你还是不识好歹,那抱歉,我沈故渊不伺候了!”
“……”
池渔瞪大眼睛看着他,脑子里“嗡”的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断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人初遇的那一幕,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她神色怔怔,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慢慢垂落,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痛感让她保持着少有的理智和清醒。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
许久,池渔深吸气,语气微微颤抖:
“所以,沈故渊,你是后悔了吗?后悔当初把我捡回来,是吗?”
沈故渊瞳孔微缩,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他别开眼,努力不去看惨兮兮的池渔,语气别扭至极:
“我没这么说。”
“呵。”
池渔肩膀微颤,她慢慢转身,走进卧室一阵翻找,然后拿着一份文件出现在沈故渊面前:
“签了吧,沈故渊,我放你自由,这些年也委屈你了。”
沈故渊低头,看到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时,刚刚灭下去的火气再次升上来。
“所以,你经常备着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