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出的声音虽然像是责备,可又感觉不到主子的不悦,甚至听着有几分愉悦。
陆子期走进去,瞧见主子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看书,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柔的笑意,甚至唇角都是上翘的。
陆子期总算松了口气,主子没生气,果然一物降一物啊!能让主子在这种时候还能开心起来的,恐怕也只有知安小姐了。
“主子,知安小姐怎么就走了?”陆子期上前将茶点放下,托盘里放着两盏茶,显然有一盏是给顾知安准备的。
楚元炎淡淡瞥他一眼,“我让你守着门,你就这么守的?”
陆子期干笑,“主子,知安小姐要进来,我哪拦得住啊!”
楚元炎挑眉,“你拦了?”
陆子期打量着主子的脸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试探着问:“那我拦了还是没拦呢?”
楚元炎无语,将书摔在陆子期身上,笑骂,“滚一边去!”
陆子期见主子这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得嘞,我这就滚出去,不打扰您回味了。”???..
说完俯身捡起书,笑嘻嘻放到桌上,放完就跑,边跑边喊,“主子你刚刚看书时书都拿反了,下回装样子麻烦装得像一点。”
楚元炎抓起一块糕点就往门口扔,结果连陆子期的衣角都没沾上,白白浪费了一块精致的小点心。
“这小子,看来是想去守马厩了。”
听着陆子期噔噔噔下楼的声音,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
这是刚刚顾知安离开前给他的,让他在危急的时候服用,关键时候能保命。
这时外头又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似是陆子期去而复返。
楚元炎收好瓷瓶,转脸看向门口,正好对上陆子期严肃的脸,“怎么了?”
陆子期取出一只竹筒,快步走到楚元炎面前,“北境那边送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