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对混乱之地的人开放了。”云懿说道。

“混乱之地？你，你，你，你不是那个地方里的人？”刘西来此时已经把金蝶忘记了，瞠目结舌的望着云懿，身体似乎也不再虚弱，扯着嗓子说道。

云懿习惯性从白色卫衣兜里摸出一根玉骨香，放入嘴唇中间。又被发现了吗？楚青鱼是这样，这个刘家小疯子也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云懿问道，不过已经预料到了答案，果然。

“混.乱…之地..的人，不会把那个地方叫做混乱之地。”刘西时脑袋有点乱，下意识说道。

他可跟楚青鱼不同，他是在现实世界中，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云懿穿着星空战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刘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被颠覆了。

“你，你，你…….”美少年刘西时一连说了三个你，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怎么会有AT战甲的，对吗？”云懿帮他续了后面的话。

刘西时很想点头，但身体僵硬。

“自己做的。”云懿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跟让小蓝点烟一样。

“小蓝，点火”

“得令，大王。”

歪头，深吸，浓浓的烟雾再次从红唇白齿间泻出。将依然处于震惊状态的刘西时晾在一旁。

自己造的！刘西时以为云懿并不会回答自己，毕竟这在他看来，大概里面藏着惊天秘闻，没想到云懿就那么告诉他了，但答案有点不能接受啊。

“人工智能，彼岸“吸完最后口烟，将烟头扔入垃圾分离槽，顺便拨开了眼前的烟雾，见刘西时还没反应过来，云懿吐出六个字。

懂了，云懿说完这六个字，刘西时就懂了。看向云懿的眼神，却多了敬畏。这才多大，就已经站在彼岸了吗？

这是真正的天才啊。对于从小立志于做星空战士的刘西时而言，对于每一个彼岸存在都有着深深的尊敬。因为这些人才是星空战士为什么存在的原因。

人类联邦历史上，最年轻跨入工智能彼岸的存在，是水星阿瑟儿，当年四十三岁。眼前这少年多少岁？不到二十五岁吧。可能吗？事实已经告诉刘西时了，这是真的！

多么不可思议，但刘西时说到底，是人工智能圈外人，不像老黄那样，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么恐怖。

所以刘西时对于云懿踏入彼岸这事，震惊过后，除了感叹一句天才，不可思议外，也没了太多别的情绪。

“你知道这是在犯罪吗？”刘西时认真说道。

“犯罪？”云懿反问道。

刘西时有点说不出话来，看着如此年轻的彼岸存在。也许政府对他们些人的约束跟普通公民不一样，也许……….刘西时脑补了一大堆。

要是云懿，就肯定不会这么脑补，法律，根基是建立在哲学之上。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法律哲学基石早就相对牢固。除非威胁人类生存的大事，例如AT战士的存在，否则是不可能搞特例的。哪怕联邦议长，在法律上也没有特权一说。

云懿在犯罪吗？若从普通公民角度来说，他在犯罪。但云懿还有另外个身份，云家家主。云家那是买卖AT金属的，家里有一两套AT战甲，应对紧急情况，是《星空》协议中允许的。

“你们把混乱之地叫什么？”云懿问道。

“………….”刘西时说不出话来。

“思维锁？”

刘西时愕然，既而反应过来。这可是彼岸存在，人工智能领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是”刘西时点点头。

真是思维锁。思维锁，禁闭在思维冲动区上的一小段干扰程序。你可以在大脑中想这些事情，但无法把这些事情化作冲动，说出来，写出来。

这有点不人道，云懿对联邦法律很了解，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看来混乱之地藏着的秘密足以凌驾在法律的人道主义之上啊。那里究竟藏着什么？云懿更加想去了解了。

“你有注意我之前说的话吗？”云懿朝刘西时问道。

“之前？什么？”刘西时有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