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岑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透了一口气,“你本来也怀孕了,也不好出席这样的寿宴,到时候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
他语气又缓了点,近乎哄般的,“听话,好好呆在家里。”
温筱筱听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哽咽着,“司岑,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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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恍惚是哭得太难受,把嗓子哭得紧疼了,所以透了口气,“司岑,你不要怪我,可能是因为怀孕,我最近有些敏感,有些患得患失的……”
霍司岑揉了揉眉心,“你不要多想,这样对胎儿不好。”
“我知道,”温筱筱抽泣着,“但我就是忍不住,你昨天来剧组还是找的她。”
她,是指的舒芮柔。
霍司岑清楚且明白,但听到温筱筱这话,鬼使神差的,他又抬起了头,看向房间里的舒芮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换好了旗袍,温润的颜色匝在她的身上,没有消磨一点她的明艳,反而更将她白桃子样的脸冲散了点尖锐的攻击性,显得愈发柔艳。
如果说温筱筱是温润如玉的汤瓶,等到里面装满回忆的水一点点冷去,让他感到温柔的惆怅话。
那么舒芮柔就是红泥小火炉。
她有自己独立明朗的火,看得见的红艳艳的光,听得见的哔哔剥剥的爆裂声,还有那让人流泪的、呛人的烟火气。
渐渐的,那团火近了,带着他熟悉,却又很陌生的笑容,冲着他道:“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电话里,温筱筱的哭声线一样,猛然崩断了。
温筱筱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机拧出水来似的,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不叫出来。
但即便这样,温筱筱还是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苍白笔直的声调,“司岑,是舒芮柔在说话吗?”
霍司岑一怔,又听到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哭泣,“你不让我来,是因为你要和舒芮柔一起参加爷爷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