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心吗?”
赵茯苓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这样问自己。
大多数时候,没有人能在这样模糊的感官下,给出确切答案。
感情是什么样子,赵茯苓甚至都描述不出来。
过往的那些年,学习工作占据人生大半。后来世界灰暗,生存又成了人生全部。
在生死存亡的挣扎道路上,她也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异性。或文雅或尖锐,或从容或勇毅,无一例外都是天之骄子。https://
可好像,从未有人触及过感情这一门类。
河清海晏时,感情就是珍馐美酒,锦上添花。兵荒马乱时,反而成了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而现在……
赵茯苓翻身,叹了口气。
看似平静下的长春宫,又何尝不是兵荒马乱?
……
李京墨醒得很早。
他睁开眼,适应了下周围的寂静,然后和衣起床。
雨不知何时停的,拉开门后,一股暴雨残留的潮湿扑面而来。
李京墨不知外边天色,也不知是何时辰,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才走下台阶去后院打水。
往常这些小事从未亲手做过,但今日自己做来,却也不显得生涩。
洗漱完毕,他回到屋中,摸到遮眼的白绫。
本欲重新覆上,但想起昨夜赵茯苓的话,迟疑片刻又放下,转而取了悬挂在墙上的佩剑。
晨时练剑已成了必修功课,他这副中了毒的残躯,如今全靠这些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