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半夜里,突然从李傕军中军大帐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整座营帐为之颤栗。
“怎么回事?”
半梦中的军吏宋果,被这声惨叫给惊出一身冷汗。
坐在榻上,仔细回想,貌似这声惨叫正是从李傕帐下传来。
他与李傕帐下相去不远,又是深夜,听得尤为清晰。
翻身,急披衣,甚至不及穿上鞋子,胡乱的就往李傕帐下闯去。
掀开大帐,惊人的一幕不能为外人道。
面对精赤着身子,犹自在榻上仰面抖动不已的李傕,宋果是羞赫与惊惧难当。刚才那声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就知道之前就有如何的令人疯狂。
他赶紧回身,制止了其他人等入帐。
他这边,不知所措的用被子盖住了李傕的身体。
再看李傕,脸色惨白,形容枯槁,双目深陷,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可怜他身子抖动不止,犹自喷薄着体内的精血。
他嘴里支支吾吾,看到宋果来,立即抓着他衣袖,连连道:“鹿妖!鹿妖!”
宋果惊疑的看了他一眼,对于鹿妖一说他持否定态度,但帐内确实少了白天被李傕俘虏进帐的女子。
他赶紧一面传随行军医入帐诊治李傕,一面传令捉拿女贼。
然而,对于女贼的下落,帐下士兵其实都是懵圈状态,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出去。
既然没有看到人,更何遑论捉拿一说了。
到最后,宋果也是迟疑起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难道,那女子果然是白天追赶的那只鹿妖所变?
但这种说法决不能在军中横行,否则惑乱军心。
是以,宋果传下命令,严禁议论此事。
好在,李傕体内的精血止住了,并没有出现继续崩盘的状况。
只不过,李傕也因为被这一吓,缠绵榻上,暂时没有继续进兵的可能,止步于轵县。
平皋城外,王匡终于是迎来了刘玄。
刘玄仍是带着十数骑的人马,一路进了城中。
对于刘玄的到来,王匡表现得并不是很积极,但也绝没有怠慢的意思。
他将听到刘玄被李大目劫持的事情跟刘玄直说了,表示对李大目的深切责备,同时对刘玄受惊表示宽慰。
刘玄则一笔带过此事,只言此次贸然过来,实在打扰云云。
本以为刘玄会责备他袖手旁观,听到刘玄如此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迎了刘玄进县衙。
酒席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声令下陆续端了上来。
“为将军接风洗尘!”
王匡端盏,刘玄则附和,两个人皆都一口灌下。
王匡恭贺刘玄升任别部司马,得董相国重视,执掌河东。
刘玄并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干脆直说,不过权领河东,只待董相国另选新人,他便将位置让出来。
王匡哈哈一笑,突然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刘司马解惑。如何久在河内的李傕一部,突然弃我而去,转而向西,不知意欲何为?”
刘玄干脆说道:“不瞒王太守,玄猜想,他是直奔我河东去了。”
王匡之前不明,之后使人探听,联系目前形势,其实也已经猜了出来。
他听刘玄直言不讳说出,亦是欣赏刘玄为人。
王匡道:“然则他既然去了河东,为何刘司马你却在此处?”
刘玄道:“此来,是为王太守你鸣不平。”
王匡微微一愣,继而说道:“你为我鸣不平?你知此间事?”
刘玄点头:“世人皆知。”
王匡颔首:“然则,以刘司马你这点兵马,又如何帮我?更何况,李傕即走,我河东暂时得安,何须刘司马你来鸣不平?”
刘玄点头道:“王太守所言在理。可是王太守你要知道,李傕之所以此时走,那是因为得了董相国命令,不得不如此。一旦他解决了河东事,他难道就不会回来了?再者,李傕突然偷袭王太守你河阳津粮草重地,难道你甘愿受此之辱?就不想”。
这次,王匡打断了刘玄的话。
王匡哈哈一笑:“刘司马,我知道你一惯能说,明明是你自己有难,偏偏扯到我的头上。你既然来了,这个忙我照理是要帮的,可是如今不行。若是行,早有人替你说了。”
刘玄微微一愣。
继而,只见王匡拿出一封书,让人递交给了刘玄。
刘玄眉头轻轻一皱,看了信上署名一眼,当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