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血腥啊，我都没啥胃口了，哥哥我们走吧。”

路鸣泽拿出一条餐巾纸，擦着自己的嘴角，拉着‘路明非’的胳膊，转过身去。

“交易。”

‘路明非’冷不丁的说出一句。

背对着‘路明非’的路鸣泽脸上露出坏笑，他的语气一改之前的乖弟弟形象：

“还交易什么？你灵魂已经在我手里了，你还有什么交易的资本？”

‘路明非’表情阴冷，眼神中带着杀气，他呵斥路鸣泽：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干嘛凶人家嘛，人家本还想带你参观风景。”

被‘路明非’呵斥的路鸣泽有些不高兴，他瞪了眼车里的鱼头，用眼神将怒火全部倾泄在怪鱼身上，怪鱼的黄金瞳像是看到了什么巨大的恐惧之物，瞬间瘫软在座椅上发抖，路鸣泽对‘路明非’说：

“留着你那四分之一的灵魂吧，这低贱的东西不值这个价。”

路鸣泽拍了下‘路明非’的肩膀，消失在原地。

路明非瞬间感受到一股剧痛从双腿传来，比起刚刚的灵魂状态，现在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感官，只不过他仍然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

路明非的双眼不受控制睁开，眼底流转着金色的火焰，迸发出璀璨的金光。

眼前的怪鱼双手抱头匍匐在驾驶位上，站在它身上的零仍然用单臂紧紧勒住它的头，零的双眼空洞无神，路明非看得出这只是零在无意识的死扛，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路明非伸手摸了摸零的断臂，用满意的语气说：

“你还有存在价值。”

将零拉入怀中，温柔的拨开被黑色、红色混合在一起的血液粘在脸上的头发，与零只剩下一丝微弱金光的双眼对视。

“不要死。”

路明非的声音如君主般威严，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泊泊流出的血液也被无形的力量止住，与此同时路明非的右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出来。

右腿完全恢复之后，路明非一手搂着零，一手拿着枪，慵懒地对趴在自己右腿边的怪鱼说：

“张嘴。”

颤抖的怪鱼缓缓抬起头，努力将嘴张到一百八十度大小，嘴角都出现出现伤口，也没停止继续张嘴。

路明非把零的脑袋捂在他的胸口，用一只手堵住零的另一只耳朵，然后疯狂扣动扳机，清空弹夹里的所有子弹。

鱼怪的头上的弹孔喷出大量黑色鲜血，它的头向后仰去，黑色血液因此没有洒到路明非与零的身上，而是全都落在了鱼怪庞大的鱼身之上，即将失去生命的它貌似害怕自己的身体压在路明非的身上，直起身子，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向车外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