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蕙芳居。
“夫君回来了,跟蔡大人谈得怎么样了?”刘妍看到太史慈进来,立刻迎了上来,亲手帮他将身后大氅解掉。
太史慈闻言,笑着说道:“为夫出马,一个顶俩,自然是马到成功!”
刘妍将大氅交给婢女,给太史慈倒了杯茶,说道:“夫君怎么不在文姬妹妹那边坐会?”
太史慈喝过一口,这才将茶杯放下,问道:“这不是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悠妹,她那里整来的女兵?”
刘妍闻言,扑哧一笑,说道:“这可不能怪妾身,她拿着夫君的手令,妾身也只能随她的意!就连夏儿那丫头,都跟着去胡闹了!”
太史慈闻言一愣,问道:“什么手令,吾怎么没有印象?”
刘妍闻言,将春儿喊了过来,说道:“去将本宫梳妆台抽屉里面的那张纸条拿来!”
“诺!”春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没有一会,春儿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张发黄的纸张,双手举着,送到了太史慈面前。
带着一丝疑惑,太史慈接过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记忆翻转,想起了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在太史庄小子们当中,自己是大肆分封,分了一大堆将军出去。其中就有太史悠这个当时还在流鼻涕的小女娃!
好像当时自己大笔一挥,封了她一个巾帼将军的雅号!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辩解道:“为夫还封了太史恩为威武大将军呢,怎么他不来找为夫兑现?”
刘妍闻言,笑着说道:“这个妾身也没有办法,夫君如果不想认账,干脆就做回小人算了!”
“这个,”太史慈犹豫半天,说道:“这太史慈的面子是小,公主的面子是大。身为大汉驸马,吾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公主丢面!”
刘妍将太史慈按在了摇椅上面,笑着说道:“夫君千万不要顾及妾身的面子,这夏儿不在,妾身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太史慈闻言,问道:“府中总共加起来还不足五百名下人,她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人?”
刘妍闻言,问道:“黑衣卫不是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他们就没有给你汇报悠儿这一路的情况?从青州走到冀州,走了一年的时间,汝就不好奇?”
听到刘妍的话,太史慈微微一皱眉头,说道:“夫人既然知道,就告诉为夫,省得为夫还要去再去问问,万一他们没有留意,还白问一趟!”
刘妍端着一个矮凳,放在摇椅前面,将太史慈的腿抱了起来,轻轻地给他按着,一边按,一边说道:“这悠儿在五年前,就开始训练女兵了,开始还是在太史庄喊着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后来可是在整个黄县宣传,说是奉了夫君的命令,招兵买马,那些黄县的世家家族,还真的有人响应。很快就召集了三四百人,走走停停,她们出发前来冀州的时候,就有四百多人,一路上打抱不平,有收拢了一百多无家可归的女子!”
“奉了吾的命令?”太史慈闻言一愣,不由得傻眼。
该不会是那些黄县世家,以为这丫头明着是训练女兵,暗地里是给吾找女人吧!难不成吾太史慈一身英明,在他们眼中,就是如此不堪?
心烦气乱的太史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一旁侍候的春儿喊道:“春儿,过来给吾按按头,头疼得厉害!”
春儿闻言,立刻走到了摇椅后面,轻轻地给太史慈按着头部穴位。
在蕙芳居享受了不到一个时辰,操练结束之后的太史悠带着夏儿大步走了过来,将头盔交给婢女,太史悠抱拳拱手说道:“主公,请问吾部该授何名?”
太史慈听到太史悠的询问,茫然地睁开了眼睛,问道:“什么该授何名?”
太史悠急了上前一步,将春儿挤开,从后面抱着太史慈脖子,撒娇道:“你看看黄师傅,他之前带出去的黄县义勇,不是叫百战营吗?那赵子龙的营号,不是疾风营吗?还有那什么血狼营,陷阵营,骁骑营,凭什么吾之部下,就不能有?”
太史慈闻言,顿感头疼,连忙说道:“让为兄好好想想,汝赶快放开,汝看看自己现在,那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太史悠闻言,哼了一声,说道:“反正吾不管,别人有的,吾也要,不然吾就天天来烦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