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霞听到了何连翘这般说,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流道:“表哥,她说的是真得吗?”
苏流牵着何连翘的手道:“嗯,她是你未来的表嫂。”
陈栖霞听到这话细细打量了下何连翘的容颜,先前都没有仔细看过何连翘,原来她还真是一个美人。
陈栖霞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表兄,您既然婚事将近,怎得姑祖母都没有在信中提及呢?”
陈栖霞打量着何连翘道:“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
真要是洛阳城之中的千金大小姐,家中也不会任由她一个姑娘家跟着苏流千里迢迢从洛阳赶来钱塘的。
何连翘道:“你不必知晓我是哪家的姑娘,只要知晓我是你未来的表嫂就好,这年糕你拿回去吧。”
陈栖霞隐下了心中的郁闷,便道:“那我就先不打扰表兄了,表兄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寻我就是了。”
陈栖霞说罢便离了客院,不顾天色已深忙去了自家娘亲的院落之中。
刚入房中,就听到了里面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陈栖霞掀开帘子入内,问道:“娘,您这大晚上怎得发了火?”
“正月十五都还没过,你爹又去那个妖精房中了!”
陈三夫人也不顾及是在未出嫁的女儿面前便扬声痛骂道,“不是让你去给你苏流表哥送夜宵吗?你怎得不去?
这会儿陈栖梧虽不在家中,但你伯母已让人去找回陈栖梧了,等她回来之后,还不定耍什么花招要去抢走你苏流表哥呢!”
陈栖霞将食盒放在圆木桌上道:“娘,您可知晓苏流表哥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是哪家的姑娘?苏流表哥说那个女子是未过门的表嫂!”
陈三夫人眼眸微垂道:“不可能,你苏流表哥绝对没有定下亲事,许是你苏流表哥自己定下的亲事,那个女子未出嫁就跟着苏流出远门,想必出身低微,定是进不得苏家大门的。
栖霞,你可一定要抓住苏流,若能嫁到苏家,你就是未来的宣国公夫人,可要比你姑祖母还要尊贵些!”
陈栖霞听着陈三夫人的话,心生着向往,打算明日一早再去细细探听探听。
……
陈家三房的一处西边的院落里。
陈三爷的小妾慧娘哭哭啼啼道:“三爷,眼看着我们云桦也都及笄了,这栖梧栖霞她们是陈家嫡出的孙小姐,即便是日后年纪大了,嫁不到洛阳去,也能在江南找到好夫婿。
可我们家云桦不是呐,她本就是庶出,自小就被姐妹排挤连像模像样地宴会都不曾前去参加过,婚事本就艰难,日后年岁大了,婚事更不容易了,三爷,您不能不管女儿的婚事呐!”
陈云桦坐在一旁用帕子给慧娘擦着眼泪,柔弱地道:“娘,女儿不急着嫁人,女儿若能陪伴在爹娘身边就好了。”
慧娘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等他们西去之后,这陈家可是会落到你二伯父手中,届时你更嫁不出去了。”
陈旦听着妾侍的哭哭啼啼,便道:“别哭了,云桦的婚事我自有打算。”
慧娘道:“三爷,我看着苏流公子是一表人才,我家云桦虽是庶出却也是他的表妹,未必就是配不上苏流……”
陈旦道:“苏流算什么,我给云桦准备的亲事可比苏流要好多了。”
慧娘道:“三爷莫不是偏心栖霞吧?这普天之下哪里还有亲事能比得上苏流的?”
陈旦说道:“嗯,苏流这一次苏流与娘娘之所以来江南,可是为了陛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