獓狠撇下她自己跑了,她除了抱怨一句“真是的”,也只能是自己吭哧吭哧地把文月娥架出密林。
还好书香染墨发现的早,快步跑过来,帮着把她扶进了她的小院。
文月娥的毒虽不至于立时致命,但毒性也相当烈。她忙活半天,又是解毒,又是包扎的。没想到,她刚收拾好,她就醒了。时间掐得简直像是下了触动闹铃一样,一点儿也没让她休息。而且她一醒就摸出了玉佩。
“这个给你,那个箱子,我明天找人送来。让我见——”
不等她说完,也还没等她接住玉佩,獓狠就几步闯进来,把玉佩捏在手里,看了又看。临走,他还冷冰冰来了一句:“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取!”
文月娥又气又急,最后也还是认了命。只追问温冠玉的下落。
“你找到他了是不是?让我见他一面,或者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也行?”
“我一共才回来几天?在辽京都干了什么,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那——。”
“你有着急的工夫,不如先说说你知道的!”
文月娥纠结着盯了她半天,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小时候,偷偷跟着我爹,在天门山下看见过他。只一眼,我便一直喜欢他。”
“说重点!”
文月娥脸一红。
“这次来辽京路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救了他。这事大皇子也知道了,他还吩咐我一路照看,让我跟着他。”
“你是大皇子的人?”
“以前是!他帮过我,帮过文家。”
“现在呢?”
“我拿不准他对冠玉到底是敌是友,事关他的生死,我便有了自己的心思。”
“你真这么在乎他?”
“非他不嫁!”
她干咳了一声。“先不说那个,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来辽京后,一直在定王府附近转悠。我知道他是想行刺定王。可那是定王府,哪这么容易?我怕他有危险,就一直跟着他搞破坏。
那天,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就下了楼。我追到对面茶楼,发现房间里居然是大皇子和东平郡主。而他已经被困在里面,脱不了身了。”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他们不是不对付吗?”
“我也不知道!但当时的情形,我身为文家人,不可能公开出面,只能蒙了脸,扮作是他的同伙,硬闯进去。但他们人多,我们都受了伤。”
“你的意思是,当时大皇子的人对二弟也没手下留情?”她的戾气顿时升起来。
“我看到的是!但当时我就知道大皇子认出了我。我们能逃出来估计也是他放水。但我还是怕他会对他不利,所以一回来就把他藏起来了。”
“藏哪了?”
文月娥闭了闭眼,显得很是痛苦。
“我把他藏在箱子里,混在给皇家采购的货物里,送到了皇宫买办处。后来大皇子果然过来追问,我只说我俩半路又遇到袭击,被冲散了。”
“辽京是他的地盘,那么大的箱子,他怎么可能查不到?你这不是害他吗?”
“那是文家祖传的沉香木箱子,只有两尺多长,一尺多宽。他越是要找他越不可能怀疑到那上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