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管家转身欲离开,却被楚子善叫住,连忙回头:“姑娘有何吩咐?”
楚子善指着地上的炭火炉子:“这是谁当的差,一下放了这些炭火盆子,会死人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想谋家主家?”
“呃。”管家一怔,指了指门口两位婢女。
婢女惶然跪下:“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主子啊,是老家夫人说身子寒要多加炭火,我加了一盆,夫人非要再加两盆。”
“对,是我让加的。”王氏收敛了笑容,斜眼看向楚子善:“不过多要几个炭火盆子,哪里就会死人了,我平日都这般烧炭火的,还不是好好的,你们候府可是大宅院没想到这般小家子气,多烧些炭火就吱哇乱叫的。”
“这可不是舍不舍得的事。”
楚子善走到王氏面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
“你看什么?”王氏气恼的瞪她。
“我有些怀疑,五婶你,是人是鬼?”
“呸,呸呸呸,你个臭丫头敢诅咒我?”王氏怒喝。
楚子善冷哼:“炭火不能烧得过多,更不能时间过长,不然可是会要命的,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五婶说你一直这样烧还好好的,我怀疑,您不是人啊。”
“死丫头,敢辱骂长辈,我打死你!”
五婶怒然冲起,扬手便要打楚子善。
楚子善笑着躲开,依着梁柱看着气鼓鼓的王氏:“我想起一句话来,槽头买马看母子,丹凤真不愧是您的女儿。”
“楚子善,你辱骂长辈,还轻视我儿,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大嫂子宠惯着你,我可不会,今儿我就好好教训你。”
她愤然冲向楚子善,扬手便打。
楚子善一侧身,肩膀抬高,王氏的手正打在她的肩头上,手腕咔吧一声响,钻心的疼由手传至全身,疼得她五官扭曲。
“啊,你,你这个逆女……”
“子善,你干什么?”
楚夫人厉喝一声,连忙起身走向王氏,关切的问:“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
“我的手,手,好疼,好像断了,啊……”王氏托着手,声音颤抖不已。
李氏一脸惶然:“这,这可如何是好。”
二婶梅氏也走过来,将楚子善拉到身后,:“弟妹啊,子善若有错自有大嫂打骂,五婶出手确是不妥。”
楚子善心中一暖,抻头搭在二婶的肩膀上:“如此断了,那五婶的骨头也太软了些,五婶若愿意,我可以让五婶尝尝手真的断了是何种滋味。”
“还不闭嘴。”楚夫人瞪她一眼。
楚子善轻轻依偎着梅氏,美眸却渐升寒霜,冷声道:“母亲,你总骂我没个温婉淑女的样子,昨儿妹妹到让我长了见识。
拍卖会上,每上来一件拍品都咋咋呼呼的问东问西,活泼跳脱的不得了,引得全场宾客关注。
人家不过客气几句,妹妹就傻傻的当真了,没半点眼力见儿,还随意插话,端杯牛饮,更过份的是,整晚就直勾勾盯着顾以墨,满眼花痴模样。
妹妹生怕别人不知她是楚家人,姐姐姐姐的叫着可欢了,会场上的达官显贵看过来的眼神,让我这么脸皮厚的人都想找个地缝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