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帮顾公子了,可话说回来,我看顾公子不像逍遥王的人,对姑娘的好真是没话说,每每看到姑娘和顾公子在一起,姑娘的眉头才会施展开,是真正开心的,他们二人在一起那么般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说着沉沉一声叹息:“我不是自作主张,我就是单纯的希望姑娘幸福。”
“你希望没用,得姑娘心甘心愿去喜欢才行。”
“哎,好怀念姑娘以前,与我们无话不说的时光啊,
那时姑娘总是笑呵呵的,从不知愁滋味。现在,很少看到姑娘的笑模样,总心事重重,苦大愁深的样子,我看着心疼,姑娘一夕间变了好多。”
“是啊,姑娘好似身上背负着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我想帮,可姑娘不喜欢我们多问,我们便听姑娘的话,按姑娘吩咐的做事,方能让姑娘心宽些吧。”
屋里,楚子善背靠着门,听到外面婢女的话,她幽然一声叹息。
她发现,顾以墨不止象一种习惯渗透到她的世界里,有时还能让她的情绪失控,她不喜欢这样,她要戒掉他。
互相利用的关系,就不应该参杂任何情愫,如此方能冷静分析判断。
第二日,楚家的马车一大早便悄然候在鸿鹄轩外。
楚子善出了门,就听:“子善啊,昨晚休息的可好?”
她抬头,见门庭下停着华丽的马车,老族长撩着车帘一脸慈爱笑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蒙老族长挂念,子善睡得很是安稳,今日劳动您和我去庄子上走一遭了。”
楚子善缓缓向马车走去,笑着向老族长拱手一礼。
“我这老胳膊老腿呆的都要生锈了,正好和你走动走动,对了,让你的婢女备上软些的垫子,从这里到农庄上得一个时辰的……”
“谢老族长关心,但我是个武将,不似闺阁中的千金贵女那般娇贵。”楚子善笑道。
季冬拉了匹纯白色的马过来,楚子善接过马绳,一个纵跃翻身稳稳坐于马上,那挺拔的身姿,霸气威武之极。
“这,这马身上白的放光,它莫不是照夜玉狮子?”老族长惊喜的指着楚子善胯下白得闪光的高壮骏马。
楚子善轻拍骏马,俏脸上泛着柔和的笑意:“不错,正是照夜玉狮子,这是祖父送我的成人礼。”z.br>
“哎哟,老朽也是爱马之人,今生能见到照夜玉狮子,死也瞑……。”
老族长话未说完,就见楚子善吆喝一声,照夜玉狮子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瞬间便没了踪影。
“咳咳咳……”老族长吃了一嘴的尘土,咳嗽不已。
随之四个婢女也骑马奔去,老族长微眯着阴鸷的眸子:“臭丫头,断人财路,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且让你嚣张几日。”
两个时辰后,楚子善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绿油油的田地,地里只有寥寥几个农户一瘸一拐的除草,她悲叹,这些退军的伤兵,都曾是战场上不惧生死的铁血男儿,他们退了军,本可以用朝庭给予的抚恤金安稳无忧的了此一生。
可该死的贪官污吏们吞没了他们抚恤金,他们没得生技,曾流落街头行乞,他们都是大夏的英雄,功臣,不应如此凄惨。
祖父不忍他们受苦,将他们聚集起来,给了老族大把的银钱供养着这些人。
她面色沉沉,看向身旁的老族长:“老族长,我记得祖父说,每月给老族的钱是供养这些伤兵的,足够他们安稳度日,您怎么让他们在田地里辛苦劳作,你这是省去了雇佣佃农的钱,也吞下了她冠军候府的钱,真是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