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猫腻

“民女适才说过，没有得到民女想要的答案，民女是不会出宫的。”王妙言态度坚决，眼神坚定。

萧云辙低头俯视她，而她昂着头，毫不示弱，萧云辙逐渐逼近她的脸，任由鼻尖呼出的热气扑腾在她如玉白皙的脸上，警告道：“王妙言，你不要逼孤。”

王妙言昂着头，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只觉双颊滚烫，但气势不能输，“只要陛下告诉民女，民女便不再纠缠，立刻头也不回的出宫。”

“孤也说过，孤不可能告诉你。”

“那民女就不出宫。”凭王妙言的直觉，陛下一定是做了什么巨大的牺牲，她不想亏欠任何人，所以一定要问清楚。

“随你。”

就这样，王妙言名义上算是萧云辙的御前贴身宫女，但实际上就是每日跟着萧云辙转悠，不受宫规管制，太监宫女们见了，还得行礼问候一声“王小姐”。

再次与苏芜念碰头的时候，苏芜念只宠溺骂了她一句，“傻丫头。”

王妙言不服，“表妹，我可是你表姐。”

苏芜念嗤笑一声，“明明有出宫的机会，你却偏偏要留在宫里纠缠，万一陛下后悔了，你该怎么办？”

“我这人就是爱憎分明，别人欠我的，我必会讨回，我欠别人的，也必会还清。”

“否则，我寝食难安。”

“如今，我明知道自己欠了陛下一份大恩情，若不还清，我不会出宫。”

“况且，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说了准许我出宫，那就不会收回成命，我随时可以出宫。”

苏芜念放下手中拿着装装样子的鸡毛掸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恩情欠过来，还过去，最后早已分不清是谁欠谁。”

“到最后再说吧，至少现在还能分清。”

王妙言低声耳语，“我打听到，自从我中毒昏迷之后，陛下沐浴之时，总不让人在身边伺候。”

“我有预感，这件事一定跟我中毒有关。”王妙言紧盯着苏芜念，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可苏芜念淡定如常，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哦？是么？”苏芜念再次拿起鸡毛掸子，“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王妙言圆溜溜的黑曜石般眼珠微转，“与伺候陛下沐浴的宫女换一下，趁机偷偷瞧一瞧，这里面到底有何猫腻？”

“好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陛下沐浴！”苏芜念调侃道。

“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

“我在想，陛下若是知道了，应该也不会责罚我吧。”

当你同贴身宫女对换的时候，辙儿就已经知道了。苏芜念心想。

“傻丫头！”看样子，王妙言应该是出不了宫了，因为，她有了牵绊。

当夜，萧云辙沐浴之时，王妙言在窗外目不转睛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但都一无所获。

王妙言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是她猜想错了？

在皇宫里又待了半月，王妙言没查到蛛丝马迹，心中郁闷，再加上天气炎热，更是烦躁不安。

午后，她在宫里闲转悠，不知不觉转到了储秀宫外那棵九鸢树旁。

“短短数月，你竟长得比我还高。”王妙言触摸着树叶，自言自语。

“轰隆隆——”夏雨犹如暴脾气的姑娘，毫无征兆地哭闹着来了。

暴雨倾盆而至，王妙言脚下踩着泥巴，准备跑向不远处回廊躲雨，谁知泥土遇水易滑，她脚底一滑，正打算来个泥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