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毒,除了那日吃下去时有痛感外,到现在她没觉得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为此她还做了一道月历,就挂在她的床头,每过一日,就往上面的数字射一枚飞镖。
瞄准,一掷,一枚飞镖擦着边,定在了三字的边上。
听见里面传来动静,屋外有丫鬟婆子鱼贯而入,端水净帕,备衣备首饰,姜韶还不习惯被人伺候,洗脸描妆这种琐事,大多时候她都是自己来。
而这些活计,也都用不着桑羽和风禾,一个姜韶自己都不太敢指使,另一个舞刀弄剑惯了,也做不来。
而两人的地位,甚至是可以与小姐同桌共食得存在,这事在岚院人人心知肚明,都只有敬着。
秋山,阜朱,姜韶的护卫。阜朱还没回来,秋山现在算是岚院的领头侍卫。
领头侍卫在岚院大小也是个官,这个官自那日后,撇去了浮躁,越发变得沉稳。
姜韶望着院外忙碌的身影,道:“秋山,你来。”
“去向王管家要个地址,你去打听打听扈三娘。”
秋山颔首,“是,小姐。”
“嘶”桑羽皱眉,“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变了。”
风禾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姜韶道:“人嘛,总是会成长的。”
自昨日知晓姜韶中毒一事后,风禾一直在与自己做斗争,她觉得此事应该告知国公爷,特别是在昨夜后。
沉思良久后。
风禾低声道:“小姐,或许国公有法子可解毒。”
姜韶摇头,“对方是丞相什么人,尚未可知,现下不宜打草惊蛇,昨夜,也算是卖了个好,暂时没有大碍。”
“若老爷子知道了,估计得单刀匹马闯去丞相府要解药,到那时......不可不可。”
永庆帝爱重大丞相,甚至隐隐超过了国师,就算晋国公有旧功,这么些年,也早磨尽了,姜家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好再去得罪一个大佬。
风禾:“......可是,万一这毒提前发作,又或是留下了隐患,这又该如何......”
姜韶喝完最后一口粥,道:“事在人为,若真有那天,你和桑羽就自行出府谋出路吧。”
见风禾还要再说,桑羽连忙拉了她一下,做了个“嘘”的动作。
姜韶道:“我现在身体并没有异常,他那边这两日估计也不会好受,就当是提前讨的利息了。”
两人并不知晓姜韶做了什么,只知道昨夜那人差点没命,也知道她并非是任人宰割的菟丝花。
风禾也便不再多想,小姐既不愿告知国公,那自己便瞒着就是。
姜韶自昨日见到了绣庄送来的成衣,便萌生了新的想法。
这样大胆的配色及手艺,若是再稍加改良,定会在满京掀起一股跟风狂潮。
说干就干,当下,她便拟定了一些细节方面的改良,如,没有腰线宽大的裙身,绣品单调的花样,还有更重要的妆容配饰方面。
模特她都想好了。
舍施娘子还有其谁?
姜韶就连她的翻红之路,都有了打算。
一边干劲十足,一边可谓忧愁。
“......主子,要不我再跑一趟?”
软榻上人影手里的小棍飞了出去,“去吧,不要个十瓶八瓶别回来。”
知南又将小棍子双手奉上,“要不,我再去求求白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