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艳君没有多想,还以为这位擅长中医和针灸却又没有医师资格证的医生,他的本职工作是教学很多人在本职工作上默默无闻,但是却在业余的某项研究或爱好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也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她当即就跟谢玉晴约定,“那我后天,也就是周三的下午,一定赶到你们那里……呃,我记得你们是……昀州市人?”
谢玉晴当即点头说是。
这下子齐艳君再无疑问,当即便果断地道:“那就这样,我明天认真的准备一下,后天一早就赶过去等着,到昀州开车也就三个小时,很方便。”
顿了顿,她回头,一脸郑重,对自己的五个研究生说:“到时候你们都跟我一起过去,这是一次能够跟一位医学大师面对面交流和学习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我希望你们都能够重视和珍惜。而且……我有言在先,这件事,在没有征得人家的同意之前,谁敢出去乱说,哪怕是对自己的家人乱说,一旦让我知道,别的我做不了主,他的博士毕业申请,我是一定不会签字的!”
齐艳君这话说得极重,而且话语中凸显出的对那位“没有医师资格证的野路子名医”的尊重,甚至直呼对方为“大师”,顿时就让她的几个博士研究生摩拳擦掌之余,下意识地内心一凛。
尽管他们此前已经跟着一起看到了对方的治疗成果,内心对那位医生本就已经很是敬重和钦佩,但是现在,齐教授郑重地将对方称为“大师”,却显然是再次拔高了那位医生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
要知道,齐艳君向来对病人和蔼,对学生宽和,只要不犯她的忌讳,那她就一直都是个挺和蔼的导师,但在学界来说,她却是个性格相当锋利的人。她的这帮学生都在她身边跟了短则一年半,长则两年半,对这一点知之甚深她是很难会对一个人如此推崇的。
并且,身为一个在医学院读书已经八九年甚至快十年的医学生,大家也都隐隐明白齐教授把话说得那么重来叮嘱大家不要出去乱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医学这个圈子,真要剥开来看,并不比别的什么圈子干净到哪里去。
而他们,是齐艳君教授亲手挑选和简拔出来的,是她的嫡系传人。
于是大家都纷纷点头,乱纷纷地答应着。
齐艳君的目光在大家脸上一一掠过,放心地笑了笑。
她对自己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这帮学生她已经放在自己身边带了不短时间,大致的心性,她已经差不多了解心性不佳智商不够的,都已经被她踢走了。
这时候转过身去,她笑着对谢玉晴和谢世泰夫妻俩说:“这件事,要谢谢你们的帮忙,我别的本事也没有,就会看病,现在呢,你们又有更好的医生了,所以呀,怎么感谢一下呢?中午我请你们一家人吃顿简餐好不好?就在我们医院的餐厅里,不是什么奢华的地方,就是家常饭,反正也到饭点儿了,大家都是要吃饭的,对吧?我请客,请千万不要拒绝,好吧?”
…………
赵子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当代“医学大师”,而且这个话,还是出自一位医学权威之口。
面对即将到来的拜访和观摩,对方内心也是无比的重视,甚至都没用赵子建叮嘱什么,就先对内部下达了严厉的封口令。
他打完了电话,就快步追了上去。
钱振江他们三个男生正在边走边讨论,而且讨论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意识到陆小宁根本插不上话,甚至还慢慢地故意落后了一步。
看见赵子建终于打完了电话过来,她扭头瞥了前面三个男生一眼,见他们仍在热烈讨论中,就小声问赵子建,“你不会是中午又要开溜吧?”
“啊?”赵子建摇头,“没有,今天该老钱请客,我怎么可能跑!”
陆小宁那双长而媚的眼睛盈盈若水地看着他,“刚才看你打电话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还以为是你女朋友打来的,要跟你一起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