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这番话不但让罗恩钦佩,更是听得一旁的杜壆连连点头。
想他也是熟读兵书之人,却没有萧嘉穗看的这般透彻,故而自叹弗如,在心中暗暗钦服。
罗恩道:“萧兄大才,罗某确实另有打算,现今大宋虽然腐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岂是等闲能比得了的?”
“便是罗某称王,能够敌得过百万军队,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灭得了的?更兼四面强敌环伺,罗某虽然不才,但也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道理,到时我与朝廷两败俱伤,最高兴的怕是那些外族了,届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不若在海外寻一处安身之地,静观其变,也可趁机发展实力。”
萧嘉穗闻言道:“罗头领深谋远虑,为天下百姓计,当为我辈楷模。”
罗恩道:“小可如何当得起如此称赞。”
萧嘉穗道:“萧某少负不羁之行,长无乡曲之誉,是孤陋寡闻的一个人。方今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的,终不能达九重。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越公家之难者,倘若举事有一不当,那些全躯保妻子的,随而媒孽其短,身家性命,都在权奸之掌握之中。这也是萧某不愿入朝为官之原因。”
杜壆闻言感叹道:“却不正是如此?当今天下,为贪官污吏所把持,真正有本事又不愿与人做狗的,哪里有出头之日?若非遇见哥哥,怕是杜壆一生便就这般蹉跎了。”
萧嘉穗道:“今日萧某幸甚能得两位千里而来,便把这一身热血卖与罗恩哥哥了。”
说着,便朝罗恩下拜。
罗恩连忙扶住他道:“梁山能得萧兄弟加盟,如鱼得水。便请萧兄弟领梁山军师一职。”
萧嘉穗道:“多蒙哥哥抬举,萧嘉穗定不辜负哥哥期望。”
罗恩道:“我那山上有一位前辈,乃是东京城外的闻焕章先生,因他与家父交好,却是叫高俅那厮惦记上了,说起来,也是罗恩害得这位世叔有家难回,有国难报。”
萧嘉穗闻言问道:“可是那东京城外的闻教授?”
罗恩道:“正是。”
萧嘉穗叹道:“萧某往日里去东京之时,也曾拜访过这位前辈,想他是个有大才的人,不想也只能落草才能得个安生。”
杜壆也道:“如今这世道,叫好人如何能报效国家?那些贪官污吏只顾一位排除异己贪图享乐,却是叫人寒心。”
罗恩道:“世道如此,不然罗恩又怎会上山落草。”
说罢端起碗中的酒来,一饮而尽。
萧嘉穗与杜壆说起这些来也是愤怒难平,三人就这般吃了些酒菜,便在萧嘉穗寓所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萧嘉穗收拾行装,因为荆南城中之人感慕萧嘉穗祖上仁德,城中又多有与他交好者,故此三人怕城中百姓留住萧嘉穗,便早早的收拾了一番,往梁山而去。
罗恩从下山开始,到此时已经耽误了两个来月了。
此时荆湖之行倒也算的上圆满,只是在罗恩看来却还有些遗憾。
这荆湖还有诸多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