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出吴用所料,张清出兵不足一日,便传来消息说那董平大败,两千军马只得几人逃了回去。
“唉,加亮先生果真是神机妙算,当初先生说张清与董平无二,若近梁山时则必败。宋江还犹自不信,如今看来,终是跑不脱先生的预料之中。只是我等现在该如何办?”经此一事,宋江不由得对吴用更加钦服。
吴用道:“哥哥莫忧,你还是回到郓城县再做打算。只我却不能再回去了。”
宋江自然知晓吴用为何这般说,今番建功立业未成,自己还回郓城做押司,依着和知县时文斌的交情,只这几日不在县中,随便找个理由便糊弄过去了。
只是吴用却不能回到东溪村,那晁盖闯荡江湖数十载,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何况吴用和自己走的近了,再去面对晁盖也非自己所愿。
“宋江自回郓城,加亮先生却当怎处?”
“哥哥莫要担忧,小弟在那江州处有个旧识,人称神行太保戴宗,现为江州两院节级,我自当去投靠他,当保无虞。”
宋江叹道:“既是先生有这般旧识,实乃大幸,到了那江州,还望时时与宋江送来书信。”
“吴用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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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罢吴用,再说当日败在广慧手下的董平。
这董平一路来到威胜军中。
“梁山贼寇,竟敢毁了我这一张赛过潘安的样貌,我董平此生与你等势不两立,迟早要踏平了你那梁上。”
但见董平骑在马上,口中不断谩骂着。
再看董平的脸上,一道半尺来长的新伤十分狰狞。
虽是董平极快的寻了先生医治,只是疤痕想必无法避免了。
“看看看,看甚看!再看小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对面走来几个村夫,见得董平面上的新伤,不由得驻足观看,直叫董平心中焦躁。
那几个村夫被董平呵斥的打了个寒战,忙是远离了他。
董平心中郁气难平,暗暗的想道:“我原想再回那东平府任职,只怕程万里那厮不会就这般的善罢甘休。若是再投朝廷,虽是能带兵征讨梁山,只是若再遇上程万里那般的老贼,没来由叫人恶心。你罗恩不是绿林翘首吗?我还非要在绿林中灭了你。”
“这威胜军有个田虎,近来日渐势大,我便去投他也好。我这一身本事,必然得他重用,到时吞并了梁山,也解我心头之恨。”
“而这田虎若是n成功,我也能有从龙之大功,若他败了也不要紧,也就是临阵倒戈这般简单之事。”
董平想罢,仿佛看到了梁山人马被自己的大军踏为肉泥的景象,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倒是牵动了面上的伤口。
倒吸一口冷气,董平捂住面颊,回头望东看了看,目露冷光:“等着吧,我董平迟早会回来的!梁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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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说罢,还有那呼延灼处。
只说呼延灼兵败,一路往西逃开了去,此时刚刚过了大名府境地。
呼延灼见前面油价啊酒肆,便下了马,叫了些许酒肉来吃。
“不料我呼延灼今日落到这般的下场,欸!”
呼延灼边吃边叹。
为了盘缠,他将身上的盔甲都当了出去。
“我本待到大名府借兵,再与梁山泊决一死战,到了朝中也好将功补过,可是每每想起那一对老夫妇来,直叫我心中难受。”
“想那梁山周边的百姓都受了梁山的恩惠,这般念着他们的好处,反倒是朝廷人马被其所不齿,若再到那里兴起战事,岂不是叫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都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