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兰听到声音,走到贝雨田的身后,跟着迎了出去。
“李总管。”
贝雨田礼貌的打招呼,碧兰在她身后,向李竟行礼。
“是这样,贝姑娘不是说要出远门吗。主子本想差我来问问,看看姑娘都需要些什么。”
“我想着,您这出远门,不宜带太多东西。很多东西都能在外面买到,还不如多带些银子实在呢。”
贝雨田眼中带着赞赏看着李竟点头,“有劳李总管了!”
碧兰也在连连点头,忍不住冲着李竟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李总管想的周到。不像我跟秋菊,只顾着给姑娘拿东西,结果堆成山,给姑娘造成累赘。”
“哎呀,不要这么说。你跟秋菊也是好意。你放心,贝姑娘知道你们的心意。”
李竟笑着回碧兰,然后转头看着贝雨田,“贝姑娘,您说是吧!”
贝雨田笑了笑,“正是这个理!”
“既然李总管想的这么周到,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李总管借我五百两。”
“不过,是四百八十两的银票,二十两的碎银。”
“这账让账房给我记着,回头,我会还给你主子。”
李竟听贝雨田愿意要银子,高兴起来,可是这笑容还没露出来,就听到一个“借”字,忙摇头。
“贝姑娘,您这就见外了。”
李竟说完看向碧兰。
碧兰也是个有眼色的,见此,向贝雨田和李竟行了一礼,“奴婢再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贝雨田点头。
看碧兰进了屋,李竟才缓缓开口:
“姑娘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这点银子,都不足以表示我们这些奴才对姑娘的谢意。”
“再说了,我们主子之前就说了,姑娘用多少银子,只管去账房支就好,更不要说借不借的了。”
闻言,贝雨田有些了然。
确实,堂堂一王爷,这点银子不值什么,况且用银子来估量一个王爷的命,对他也是一种侮辱。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让碧兰跟您去账房取银子和银票。”
“不用不用,碧兰还得帮您收拾东西呢。我让账房那边派个小厮送来就好。姑娘您忙吧!”
这边的事情办了,他自然要回去复命。
再说了,主子那边的东西,不知道收拾的怎么样了呢。
他们跟着书院走,路上肯定没有那么赶,可要给主子多备些路上吃的和用的,让主子舒服一些。
想到这,李竟弯身行礼,“姑娘,没什么事奴才就先告退。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让碧兰去跟奴才说一声就行!”
贝雨田笑着点头,“李总管慢走!”
看李竟身形消失在院门处,她也转身进了屋。
碧兰正挨边清点,抬头看贝雨田一个人进来,忙迎了上去,“贝姑娘,李总管走了?”
贝雨田看着碧兰点点头,随后向她身后望去,发现刚才被她剔出的东西,此刻竟都被碧兰规规整整的放回原位,忍不住夸赞道:
“碧兰,你真是太能干了。就这么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整齐了。”
碧兰被贝雨田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姑娘您过奖了,这呀,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
“姑娘,您这一路坐马车,恐怕会很累,要不我去求一下李总管,让府里派辆马车,您坐咱们府上的马车,我跟秋菊跟着,还能伺候您,这样,您也不用那么辛苦!”
贝雨田笑着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委婉开口:
“碧兰,我是去办事,不是去游玩,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
“再说,书院还有教习在,我单独坐辆马车,再带上你们,恐有不妥。”
听到自己和秋菊不能去,碧兰眼中闪过失落,但是又觉得姑娘说的对,语气带着歉意,“姑娘,是奴婢想的简单了。”
看她低头认错,贝雨田走近,拍了拍她放在身前的手,“无妨!”
碧兰感受到贝雨田的安慰,察觉她脸上露出丝疲惫,忙躬身行礼,“现在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秋菊怎么还没有回来。”
贝雨田微笑着摆摆手,“去吧。”
看她出去了,贝雨田才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身体放松的靠到椅背上。
昨日本就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到现在,事情不断,还真有些累。
不过,跟着书院去临江城这件事,没有事先跟爹娘商量,不知他们看到信后,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宜中城,会不会很担心,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好在,还可以书信来往,只不过路上费些时间。
说不定等不到书信的一来一回,自己就回来了。
想到此,贝雨田舒心一些,闭上眼睛养神。
……
一刻钟后,秋菊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贝雨田唇角微勾,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昨日没有看完的书,边翻阅,边等待碧兰和秋菊进来。
不一会儿,碧兰轻手轻脚的撩开门帘,笑意盈盈的走到书案前,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
“姑娘,这是账房那边派人送来的银票还有碎银子。奴婢刚才见这碎银子太散,就找了个荷包装起来了,您看行吗”
贝雨田抬眸,放下手上的书,接过碧兰手上的荷包,“恩,不错,碧兰有心了。对了,碧兰,你跟厨房说一下,今晚就不用给我准备晚饭了。”
“还有,一会儿,让厨房准备些热水,我想早点沐浴休息。”
刚吩咐完,门帘再次响起,望去,发现是秋菊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秋菊脸上带着担忧,“姑娘,这不吃晚饭怎么能行,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回禀一声,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是呀姑娘,要不请个郎中来看看,您明天还要赶路,可千万别在路上病了。”
碧兰眼带担心的跟着劝说。
“无碍,碧兰,你去安排就行!秋菊,你也跟着出去吧,我这没有什么事了。”
看贝雨田如此坚持,秋菊和碧兰只得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