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屿前脚走,后脚,张承平过来。
“郝丽说,你结婚了。对象还是傅诚他儿子?”
看着张承平一脸惊愕,宁檀微微叹气,点头。
“是。”
这段婚姻,她又何曾是满意的。
张承平误以为是她年轻人的事,便只能重叹:“叔就希望你不要昏了头,不要将公司和家庭混为一谈。大国生物毕竟是你父亲拼命护下的产业,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宁檀眼神里全是坚定,“张叔,我懂的。”
“那就好,我去工作。”
张承平并非是在今年才见过宁檀,早在十年前,他就去过宁家。
那时候,宁檀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被她母亲催着去上学。
*
宁檀应付完这些人,有气无力地跌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桌上的手机适时地想起:“嗡嗡嗡……”
拿起一看是母亲的电话,宁檀瞬间满血复活,抓起包跑出办公室。
宁母刚跟中介看了一家房子,便着急地跟宁檀打电话,通知搬家。
等宁檀赶回家,门口已经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
穿着统一工作服的男人,接连从她家搬着家具出来。
“妈,这些东西也都要搬吗?”
宁檀上楼,宁母正在收拾她自己的房间。
“搬走能省点钱。”
“你不是说,住在这里怕看到过去的东西伤心,那你把家具什么都搬走,到了新家还不是一样每天面对过去的东西。”
宁母整理衣服的手,霍然僵住。
她扭头看向女儿,“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半个小时后,搬家公司的人搬上车的家具,又全部送回原来的地方。
但禁不住人家浪费时间浪费劳力,所埋怨:“如果不想搬,就早点商量,你们这是耽误我们给别人搬家。”
“不会平白耽误你们的时间。”
宁檀从楼上下来,打开手机,一一扫了他们的收账码,每人给扫了一百块。
搬家公司的人刚离开,宁家又来人了。
宁檀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傅母,那雍容优雅的姿态,不禁感慨万千。
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她母亲无忧无虑,而今面容憔悴,时常自言自语。
“檀儿,你们家这是……”
虽然将家具都放回原来的位置,但客厅里还是造成了凌乱。
“没事,我去叫我妈下来。”
宁檀神情淡漠,转身上了楼。
再下来,母女俩一前一后,到了楼下,她还在安排宁檀,“你看着买。”
宁檀没说话,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傅母好奇,“檀儿要去买什么?”
自从宁国琛去世,宁檀便住在了娘家,他儿子不说,她也知情。这不就来看看,顺便将人劝回去,好好过日子。
“准备搬家,刚找了房子,檀儿过去看看,需要买什么,我就让她看着买。”
宁母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傅母一听搬家,马上问:“好好的,怎么想着搬家?”
宁母哀叹:“换个小点的房子,我跟张姐住。”
傅母后知后觉,表示赞同。
此时的宁檀,驱车到中介那里,再由中介领着到了一个小区。
单层公寓,还算新一点的房子。
宁母找的是两居室,她和张姐一人一间。
宁檀进去看后,要求:“还有没有三居室的?”
中介稍显为难:“有是有,可是你母亲都付过定金了。”
“没关系,我来垫付剩下的。”
宁檀很果断。
中介带着她在同栋找到三居室的房子,宁檀看后,还算满意。
将剩下的钱交付,房本什么暂时不好办理,只能先等待。
宁檀见时间还早,联系许小珍一起到了家具市场。
另一边的嘉乐传媒。
助理林周从外面回来,顾不上喝口水,匆忙奔到办公室汇报。
“老板查到了。江柏然是江南城江东笙的二公子,简单的说是私生子放在了明面。”
傅容屿翻文件的动作一滞。
抬头的瞬间,林周继续说:“他母亲温曼玉是俏芙蓉的老板,是江东笙的小三转正。”
傅容屿将文件丢到旁边,端着手臂,在原地踱步。
低眉抬首间,眉心微微皱着。
他在尼卡罗碰到的那次,江柏然穿着普通,没想到来头不小。
“查一下,他那五千万是哪里来的?”
“老板,查到了。他曾去跟江东笙要过钱,结果没见到江东笙,却碰到江柏霖。两人起了冲突,温曼玉得知叫走江柏然,了解情况后,很爽快地给他一张支票。”
“江东笙不知情?那个支票的数额可不小。”
“现在江南城表面是江东笙在管,实则他儿子江东霖当家。反正支票是温曼玉给的,他们江家就算不满也无权干涉。对了,老板,还有一件事。”
“什么。”
傅容屿眉头舒展,显得很无所谓。
林周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犹犹豫豫:“……江柏然跟太太是校友,而且当年在校期间,曾是太太的初恋。”
“你说什么?!”
傅容屿震惊。
“阿嚏!”
正在家具城的宁檀,无故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指着挑中的沙发和床,对老板说:“这些和那些,全都今天送到锦绣花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