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雄,你且等等我,勿要跑得这么快!”
“贫僧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下消息!”
身后的鸠摩智穷追不舍,刘风是真的无语了。
可问题是,正面刚又刚不过。但真要停下来,肯定是没好果子吃。这鸠摩智面红心黑的,追了一天一夜,肯定不是为了跟他讨论佛经哲学。
鸠摩智的轻功虽然不及刘风的凌波微布,但毕竟也是一名先天高手,一身气劲内力绵绵不断。足足追了一天一夜,愣是咬住跟在几百米后没松口。
刘风跑他便跑,刘风停他也停,看样子是要打持久战了。
其实,鸠摩智本人也是越跟越诧异。他本以为这黑衣人就算是个超一流高手,内力也不可能比得过他,耗个半日便见底了,自己好拿捏他。
然而,这一跑就是一天一夜,他都快要累死了,对方还不见停下的意思。
但他堂堂先天高手,怎么能输给一个后生?鸠摩智一下子来了劲儿,反而不想着拿下对方,执意要与对方比一比,看看谁的气劲更足。
他自是不知刘风以北冥吸功之法纳入了十来人的内力,一人丹田内的真气便能媲美十几人。
“但被这个老秃驴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很影响自己泡妞办事的......”刘风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鸠摩智,他紧追不放,刘风也不好撤下黑袍以免暴露了身份。
不知不觉,周围就成了连绵不断的冰川雪原的景象,想必是一路向北,从南疆奔袭到了蜀国西南边境。
这里隔着横断山与大理相连,常年都是冰雪覆盖的雪域。
“我说老和尚,你一路追来,到底是为那般?”
鸠摩智咧嘴一笑,心道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贫僧早就说过,只要小英雄肯说出剑谱的消息,贫僧便不再纠缠。”
“哪来的六脉神剑,大师你亲眼看着烧成了渣!”
刘风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怎么可能跟鸠摩智这个贼秃分享?
他是上前抓也抓不住刘风,毕竟刘风有凌波微步,滑腻的跟泥鳅似的。于是鸠摩智便打算死缠烂打,逼迫刘风就范。
“若是没有六脉神剑,那便和贫僧讲一讲一阳指的事......”
鸠摩智倒是想得美,抢不到六脉神剑又将主意打到一阳指上了。
“想要一阳指,去找我师父南僧一灯大师要,别来为难我个小辈!”
刘风说完,起身又跑,鸠摩智仍是紧跟不放。
眼看着半夜风雪地奔出十来里路,刘风和鸠摩智都是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过半粒米、半滴水了。
自出门闯荡以来,刘风还真是没这么狼狈过。
可这后天与先天距离之大,即便是有系统相助,他也无法逾越天崭将鸠摩智击败。
若是能将鸠摩智一剑杀了,他又何须如此磨蹭下去?
便在这时,雪谷间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听声音来势汹汹,似是有十来匹奔腾的骏马。
见有其他人来到,刘风灵机一动,赶紧向着马蹄声方向奔去。
鸠摩智脸色一变,果真是不愿叫旁人见着,以免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他提身一纵,虽仍跟在刘风身后,却不肯展露身影。
月光照在雪地上,洁白间见得一列马从山道上奔下来,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七骑。
这十七骑衔尾急奔,刚下坡道便发觉了在雪道上狂奔的刘风。
他们见这黑衣人只身一人在这雪地上狂奔,不禁起了疑心,勒马戒备,握紧了手中刀剑。
“来者何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一身黄衫的俊男,修长俊拔,骑一匹高头长身遍身深为金黄色毛发的骏马。
刘风只瞧了他一眼,又见鸠摩智躲在暗处不敢出面,便朗声道:“这位公子,在下误打误撞进入雪谷之中迷失了方向,还望公子能指明方向?”
俊男瞧了刘风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旁边的同伴开口低声道:“汪公子,咋们此行来追杀老小两个银贼,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况且此人以黑袍覆面,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汪公子点了点头,又警惕地问道:“你可否看见一老一少两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