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 偷玉佩的贼人(1 / 2)金丝络首页

书房之内,秦桑羽无聊之际,便是翻看了这里的县志,不过看了二起案情,侍卫便进屋禀了游铭求见,他顺手将那本县志如垃圾扔至一旁,以他的谋略,自然不可不知其间所载的俱是些冤假错案,不怪他花下重金却选了如此荒僻的所在,所谓天高皇帝远,以他这能力,若在京城怕是待不得二日便是不得好死了。

游铭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又见着他方才的动静,便是愈加心慌,猛地扑通一声稗手跪地道“下官该死,实在是不知秦国公大驾光临,方才……方才乃是……”

“起来吧”秦桑羽瞥了他一眼道“看来你这几年日子过得倒是逍遥得很,美人在侧,金银在怀,这日子过得比之本国公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下官惶恐,下官知晓这位置乃是受秦国公恩赐,自然不敢有半分忘怀,您所交代的事更是下官心头的第一要事,这些年来下官无时无刻不在暗访搜查,可是细细盘点三四年,也无您所说的这号人物啊”

秦桑羽一拍桌案,斥责道“你是说本国公错了”

游铭才起身的身子一下便又扑了下去道“下官不敢,下官一定尽了全力去搜捕”

“等你搜捕,怕又要登上这人寿终正寝”继而看向他道“竹西镇上的人口记载可是周全”

“自然是周全的”游铭说着便赶紧去书房柜子内翻寻,好一会儿才从一堆的书籍内搜了出来,那上面却早已是积满了一层尘埃,他赶紧拿袖口将尘埃拂去,随即方才毕恭毕敬地递到了他手中。

秦桑羽接过那本记载人口的,须臾之间秦桑羽已经将这里头的人物认了个全,倒确实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年纪约五六十上下,脸上一块梅花烙印的老人,再翻看末尾的日期,便是将那本记载扔在他脸上道“我不是说人员往来需得一月登记一次,你竟敢一年未曾记载”

“国公恕罪,只因这竹西镇人口分布大抵如此,近一年也未曾有什么生人来访,至于离去了的,一年大抵也就一二个人,是以下官也就吩咐了手下完成,不想手下如此倦怠,待下官马上吩咐人下去细细盘查”

“等一等”秦桑羽看着他上头记载的‘戊子年间定居于竹西镇’的那张附注道“十三年前便搬来此处的只有这几个人吗”

游铭道“正是,这可是下官花了好些时日搜集来的,绝无错漏”

秦桑羽的指尖叩着桌案,这上头不过六人,不过搬来此处年纪约莫不过二十到三十,最大的一个当时是五十岁左右,不过脸上却并未任何印记,游铭见他盯着此人,道“这人,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秦桑羽看向他道“怎么死的”

“他儿子是不学无术的无赖汉,把家里头的积蓄都败光了,这老头便是活活被气得中风而亡了”游铭继而道“至于其他几人,也都不过是些普通的渔民罢了,您所说的那位善于五行八卦,懂得星象的智者却是没有的”

“若是叫你轻易看穿了,我岂需要你花上数年寻找,不过,一个人要瞒十三年应该是不可能的,总是会露出些端倪”秦桑羽进而又看向游铭道“你可有细细盘问那些百姓”

“问了”游铭说着面呈难色,于枢阳厉声道“你果真是问了”

游铭为难地看着他道“即便是下官去问,可是那些打渔的百姓哪里懂得什么五行八卦,什么星象之说,要说看天气还差不多”

秦桑羽摇摇头,继而看向他道“看天气”

游铭解释道“竹西镇是靠海的城镇,百姓大多是捕鱼为业,所以格外关心天气,当地的渔民乘船久了谁都会看得些天气,这并不足以为奇”随即又看看那几个单独罗列的人道“如果要勉强去找,可能就这个老头子有些怀疑,观星和八卦是无人知晓的,只知道他日日在海上行船,对于认天气有些本事,所以海上的渔民大多是听他的”

秦桑羽看向了此人,念道“铁熄”又看向游铭道“此人如今何在”

游铭道“就在镇上呢,不过这人生得魁梧,且就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与公子所说的智慧老人全然是搭不上边的”

“一个粗人,怎么会有这份耐心和细心去看天气呢”他说着又转过身看向游铭道“把他带过来问话”

游铭接到了令,便是赶紧吩咐了捕快前来,捕快去而往返,又回来禀道他于昨日已经离去,去他家时却是人去屋空,想来是走了。

游铭道“赶紧去问问有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捕快道“铁叔性格孤僻,加上是外乡人,不爱与人多说话,平素只有贾华盛和他说得多了些,若说有谁知晓,想来该是贾华盛,不过我们去他家询问时,贾家的人说他与慕姑娘昨夜之后便是不见了踪迹,正想来报告大人请您替他们家好好找找二人的踪迹呢”

秦桑羽只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如何处置,游铭的夫人此刻也已来了,与方才相比,她现下自是换了一套更为贵气的服装,腰间以宫绦相系,又别了从慕容悦那儿夺来的玉佩,脚踏莲花,一走来,袅袅娜娜,顾盼生姿,秦桑羽没有心思看他,见着游铭木讷等着自己的样子,气便是不打一处来,末了,生气道“既是只有那贾华盛才知晓,那你就派人去将贾华盛找出来问话”

温思瑶听着二人在讨论着贾华盛,便道“贾华盛啊,那厮昨夜要来府中行窃,便是被我扣在了大牢里,老爷可是要寻他问话”

游铭看向温思瑶低声微责道“夫人啊,你怎的不早说啊,人现在何处”

温思瑶道“就在密室呢”

游铭看向秦桑羽道“国公大人,您看……”

秦桑羽见着这狗官的模样,全无半分为官者的威严之姿,若叫他去问,如何能问出一二,摇摇头不耐烦道“将人押过来”

等游铭离去之后,温思瑶便是将其余之人一块叫了出去,只自己在一旁替他斟着茶道“早听我爹说国公大人风采卓越,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秦桑羽看了她一眼,只不经意一瞥,竟是看到了她腰际别着的玉佩甚是眼熟,那温思瑶见他一直瞧着自己,便是一阵羞赧,才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拉到自己身边,不过须臾,那条宫绦便被他扯了下来。

温思瑶只道是自己风韵卓然,再一看他眼中望着那玉佩的模样,便是知晓定是这玉佩惹下的祸事,识相地跪地道“秦国公,这……”

秦桑羽握着玉佩将她的宫绦扔还与她道“这玉佩,哪来的”

温思瑶素来最善察言观色,见着他见玉佩的眼神赶紧道“这玉佩是臣妇从一个小偷那儿取得的”

“那小偷现在何在”

“跑……跑了”温思瑶说着便抬眼道“这玉佩莫不是国公大人的”

这玉佩自然不是秦桑羽的,而是慕容悦的,他清楚地记着这就是当日在林间慕容悦拾捡到的,说是要还与于枢阳的,而后就落了她手中,自从慕容悦上月失踪,一月余来,京城上下,全无半分消息,如今竟然在这儿见到了她的玉佩,他如何肯轻易罢休,便是看向温思瑶道“那小偷现在何处”

温思瑶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何敢让他知晓,便是伏下头道“那小偷并非本地人氏,加之是月前方来,臣妇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秦桑羽道“你丈夫方才说近一年一来从未有生人来此,你却说这贼人一月前来了此处,你们夫妇二人是在戏耍本国公呢”

这话刚罢了,游铭便是战战兢兢地招呼手下将人押了上来,一看这人已经被打得气息奄奄,可是见着秦桑羽手中拿着的玉佩,便是要冲上前去,施皞正欲拔刀阻止,秦桑羽挥手示意他退下,眼见着他把玉佩夺了回去,方才道“刚刚游夫人说这玉佩是从一个贼手里拿走的,莫非这贼说得便是你”

“呸”贾华盛道“她才是这个贼,这玉佩便是她从慕姑娘手里夺走的”

“慕姑娘”秦桑羽道“谁是慕姑娘”

贾华盛看向秦桑羽,再看这对狗官见着他便是都成了灰溜溜的老鼠,大气也不敢再发一声,便道“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