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狙击手没法再装睡下去,从床上坐了起来,休息过几天她的身体好转了不少,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只是她的目光却不敢和某人对视。
张恒对另一边的玛吉礼貌道,“能再麻烦你帮我再做次翻译吗?”
后者从桌上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你说吧。”
张恒望向床上的西蒙,“谢谢你为我做担保让我加入游击队,我之前来探望过你,但玛吉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
女孩儿眨了眨眼睛,尽管她努力板着脸,但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总有些心虚,所以张恒也没提树下多出的子弹和手机、钱包什么物归原主的事情。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的家乡,在很遥远的地方,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呃,留在这里,等战争结束我就会回家。”
女孩儿闻言一怔,神色逐渐黯淡了下来。
张恒知道经过那晚的事情后女狙击手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看得出后者在游击队中的地位应该不低,他大可以利用这份好感让自己在营地中过的舒服一点,但那样的话等到要回归现实的那一天他的离开也必然会给女孩儿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
张恒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否只是一场游戏,因为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过于真实,很难将身边的人看做一组数据或者简单的np,张恒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这个世界会怎么运转,这里的人又会有着怎样的命运
但他知道,自己很难去欺骗这座营地中唯一个对他流露善意的女孩儿。
所以张恒最终还是选择坦承一切,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但他愿意为此承担风险。
西蒙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茫然,呆呆的坐在床上。
玛吉关上了身后的屋门,望了眼身边的某人,“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你不应该对那孩子说出那么残忍的话的,但是,”女医生顿了顿,“我现在倒是有点喜欢你了,别看那孩子枪法好,她之前一直跟着祖父住在森林里,靠打猎为生,性格很单纯,像白纸一样,阿基和我之前都怀疑你接近那孩子是别有用心,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女医生吐出一口香烟,“我这辈子见过许多男人,绝大多数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对贴上来的女人他们从来不会拒绝,而每一次的结局都是大同小异,第二天醒来你会发现卧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但这就是男人,不是吗?”
“所以你们现在打算同意我的请求送我去战线后方了吗?”张恒问。
“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之前我说的话倒也不算是在骗你,和那些苏联佬相比,游击队在人手方面严重不足,你既然没有问题,正好是很好的补充。”
“”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的枪法问题的。”玛吉将香烟盒递了过来,“等会儿我看看谁还在营地,韦勒他们的小队昨晚刚回来,今天应该不会再出去了,说不定他有空能指点下你,不过他对你好像有点偏见,或者去试试麦克?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
就在这时小屋的木门又被人推开,女狙击手站在门口,低着头,轻声用芬兰语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