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府掌,此事绝无仅有。我刚刚升任凌天学府第一执教,心中只想在学府大干一番事业,又怎会做这陷害府掌之事。胡来,你如此诬陷我,到底所为何事,有何所图,你想救这贺传山,莫非你竟是华阴七剑的同党。”王公平老脸通红,他急于撇清干系,竟已慌不择言。
胡来却是气定神闲地望着应星河道:“应府掌,你大可想想,昨日我若不去那七剑府,今日又是怎样一付光景。”
应星河的脑海之中猛地划过一道惊雷。
根据王公平所述,胡来是只身前往七剑府,如果他昨日并没有出现的话。
那么……
凌天学府的众弟子必将死伤惨重……
凌天府阁的首席弟子凌霄城已经死了……
“轰。”
应星河的后背瞬间已经满是冷汗,光是首席弟子凌霄城之死,他这个阁主就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每一个首席弟子都是华山派极为宝贵的财产,培养一个首席弟子何其之难。
就拿凌天府阁来说,凌天学府三年才收九十九人,能成为学府弟子已属不易;然后能够通过凌天学府三年一次的新生大比,才有资格成为凌天府阁的正式弟子;在这些正式弟子中能够成为首席弟子的又是屈指可数;总的算起来,出一个首席弟子的概率甚至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这让华山派如何能不珍惜。
应星河有责任保护凌霄城的人身安全,但是他却如此轻易地让凌霄城去杀史化生、一个以血破道的内功大成境高手,而且他还是在收受了王公平十万两银子的情况下做的这个决定,这事一旦被查实,风不语很有可能就直接撤了他这阁主之位。
“府掌,昨夜若不是胡来让郭正义去捣乱,凌师弟也绝不会败在史化生手上。”王公平兀自还在狡辩。
胡来却是睬也不睬他,继续对着应星河说道:“王公平是怎么抓到贺传山和史名尘的,你大可问问这几位学府弟子。”
应星河猛地望向那几个弟子。
那几个弟子顿时便吓得面无血色,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全盘说了出来。
应星河一听完,便是一声怒喝道:“王公平,你怎么解释,你为何要放这贺、史二人出城……”
“轰。”
王公平的最后防线终于崩溃,他实在想不通,胡来为何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就好像他亲身参与了一般,当下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大气再不敢喘一口。
这胡来到底是何人?
他莫非竟有读心之术。
“轰。”
“增加山河气数十五点。”
……
“你……”应星河却是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他感激地看了胡来一眼,当下便道:“胡来,这贺传山你带走便是。”
胡来却是淡淡说道:“人是我的,便谁也杀他不得,其他自然是任由应府掌处置。”
说完,胡来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应星河不解地看着胡来远去的背影,完全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登云峰顶。
胡家大宅一日比一日高,待得冬至那日,便已封顶竣工,竟比那沈家大宅还要高、还要大。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九鼎阁的倾力相助,分文不取,整个工期也压缩到了一十七日,比那沈家大宅的重建还足足快了三日,自然又在整个渭南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但是这十数日的时间里,渭南商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大事,每一件拿出来说,都要比这胡家大宅轰动百倍不止。
渭南史家被凌天学府一夜灭门,这虽然是江湖中事,但是以史家马首是瞻的那些富商大贾一夜便是群龙无首,内斗不断,不消数日,便有七家被竞争对手直接整垮破产,整个商界秩序大乱,涉及到的银两何止千万,自然比那胡家大宅更为轰动。
另外一件,则是任谁想破头也想不出的大事,刘天成居然放着渭南第一首富的位置不做,举家迁至登云峰顶,心甘情愿做了沈万山的内务总管,并将所有家业悉数赠予了沈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