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敝人确实是回家喂猪了。何来欺瞒?”
“你以为本公主是傻子吗?穷养猪的哪有闲功夫在这里喝茶!”
“莫非这种地方只配得上你这种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公主?”
“废话少说!还不快快给姑奶奶端茶!”
她被赵寒言语所激,突然变得暴躁异常,冲上来拿起季冉的茶杯就欲往赵寒身上泼。
谁料赵寒早已赶在她之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一改之前的态度,温柔地说道:“敝人素闻公主在长安城中威风凛凛,人人皆畏,却未尝亲眼所见,敢问公主能否赏脸让敝人见识一下。”
此刻,赵寒一张俊俏苍白的脸离得她那样近,口中吐纳的气息还留存着茶香。
她光是闻着味道就有些陶醉了,脾气瞬间变好了很多,缓缓道:“怎……怎么见识?”
“不知公主今日是否遇着禁军拿人?”
“方才是有几个闹事的刁民被捉进刑部大牢了。”
“可不止是刁民咧,还有几十个年轻俊俏细皮嫩肉的书生也一同被捉了进去,其中一个是敝人拜了把子的好兄弟,寒素闻偌大的长安城中,属公主最讲义气……”
赵寒话未说完,上官雪就拍了拍胸脯干脆利落地回道:“好!今天本公主就让你见识见识!别说你那个兄弟,你那兄弟的一堆兄弟要放出来,也不过就是本公主一句话的事情!好久没遇着这么好玩的事儿了!包在本公主身上!”
正在这时,朱雄杰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几十个负责城防的禁军。
季冉心下一惊,这个家伙真是不容小觑,才来长安一个月,就混了个这么大的靠山,竟然连禁军都出动了。
朱雄杰整了整衣领,一改之前的窝囊状,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地说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生事劫财,不仅打伤本官,还夺走本官身上的四千两银票。按大帝国的铁律,该当斩首。本官奉长安城禁军统领之命,将其及同党捉拿归案,请各位不相干者速速让开。”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道:“请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速速让开。”
上官雪见他一个芝麻小官不仅不识得自己,还要命令自己让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雄杰见她不动,又催促道:“请这位姑娘让开,否则伤到分毫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大胆狗官!指手画脚干嘛?竟敢对本公主不敬!”
“公……公主?”朱雄杰听到这句,好不容易挺直了的腰杆瞬间弯了。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不自觉地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