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拧动开关，门缓缓向内测打开。

漆黑一片。

“小心！”

他把季冉挡在身后，话音未落，一堆蝙蝠突然飞了出来。

随即一个陌生的老太婆的声音响起。

“你们总算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苍老。

“你……你是谁？”季冉总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熟悉，像极了……像极了故去多年的奶奶……她听着她呼吸的声音，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了这么久，你总算来了。”

“你……你在等……等我吗？”季冉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莫非她真的是奶奶？她在等她吗？为什么要等？

“是的。你这只离群的小孤雁，野够了总该回家了。”

“家？我的家……已经被毁了。”

她心下叹道，父兄惨死，她哪里还有家？

“你的家，就在密道的尽头……你能走到这里，我就放心了。虽然你身旁的小子有些不怀好意，但那已经不重要……”

她竭力说完这句话，然后发出了一声来自肺腑的叹息。

顷刻，周遭的一切恢复静寂，季冉几乎只能听到石壁渗水的滴答声。

“走吧。”过了半晌，赵寒说道。

他牵住她冰冷的手，虽然他的手，也同样冰冷。

“你有没有听见她说话，她……”

“嘘……别提她了。说不定咱们现在正在某个墓地的下面……遇到些孤魂野鬼也是正常的！怎么？你怕？”

“我才不怕！”季冉每次心虚的时候，都反驳得特别快。

“那就来吃烧饼吧！烧饼配酒，天下我有！这七里香被我揣了一路，味道都快跑没了，得赶紧喝！”

“我没胃口。”

“这么不赏脸！你肯定是害怕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胆小！出去可别跟别人说你是跟我北岭寒爷拜过把子的！”

“我可没说过。”

“……呀！这烧鸡不错哎！蒜香味的，还加了麻椒……鸡腿不错……来一块？”

还没待季冉说话，他就将一块肉塞进了她嘴里。

她哭笑不得，但是方才的惊慌之感已消散了大半。

心下叹道，虽眼下的道路漆黑无边，她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