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万物复苏。
青州虽是北方,春天来得却是比幽州要早一些,所以春耕也会提前一些。
年近了,其实两汉时期的新年多数是一些官方的行为,比如说是祭天之类的,民间无非就是团圆饭。
刘远却是想起了甄芙和来莺儿,她们回不来,只能在渔阳和洛阳过年。
好在对于过年,目前并没有后世那么重视,战乱颁发,民不聊生,哪还有心思去过年。
刘远却是组织智囊团写春联,这种东西从前自然是没有的,很新奇。
看着刘远写的春联,还有福字贴,荀攸一脸异样道:“主公,这又是何意?”
“青州安宁,民间太平,贴上春联,就算是对来年的美好寄予吧,总要让百姓有一点盼头,所以这春联还是要贴的,就当是送给百姓的礼物了。”
刘远轻轻道,他写的春联也不是那种很高大上的,就是一些很符合百姓预期的。
比如说“五谷丰登粮满仓,三阳开泰衣无忧。”
这才是百姓希望的,而非是其他,他写了春联,还有左右福字,横批也有。
和几人说了说春联的情况,荀攸赞了一声:“主公想得就是周到,只不过青州有数十万户百姓。”
“那就让所有的士子写,公与,你来安排,文若、公达,日后青州之事,以你三人为主。”刘远轻轻道。
沮授笑笑,对着荀彧和荀攸行了一礼:“主公,我与文若和公达聊了一宿,收获不浅啊,这可是真正的大才。”
“公与在政务上的见解却是在我与公达之上,让我也收益不浅的。”荀彧应了一声。
刘远摆了摆手:“别互相吹捧了,还是好好写春联去。”
春联写得挺快,很多人都是直接炒刘远的句子,像是荀彧、荀攸、沮授这些人倒是有文采,加入了一些创新。
一边写,刘远还一边让人出去贴,为临淄城的百姓贴上去。
家家户户都是红纸黑字,很喜庆。
整个青州都动作了起来,春联传入了幽州、冀州,因为是刘远发明的,又被人称为“刘郎联”。
青州、冀州和幽州都是免费赠送的,但徐州、益州、豫州等几州竟然还收费,强行收取百姓的银子,不要也得要。
这导致这段时间青州、冀州和幽州多了不少百姓,都是从附近几州逃过来的。
尤其是冀州,从并州跑出来太多的百姓,管宁让人安置,倒是热热闹闹的。
春节的时候,刘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因为有了面粉,青州除了包子,还有饺子之类的,过年吃饺子的习俗也传开了。
只是目前只是在青州、冀州和幽州传着,其他几州还没有什么动静。
家里的厨子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有从东莱送过来的各式海鲜,还有各种肉,刘川坐了主位。
刘远的身边是邹青青、蔡琰、宁雀儿、杜冷眉和落月。
“远儿,你现在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州牧了,位高权重,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刘川一脸认真道,接着微叹:“其实我只会做生意,不懂什么天下大势,远儿格局很大,能够成长到这一步,我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远儿,娘很崇拜你!真的,过了年,你十八岁了,但却已经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之一了,以后你说什么娘都听你的。”
邹玉霞笑眯眯的,那种美艳的模样明晃晃的。
刘远笑笑,举杯:“父亲、娘亲,我敬你们。”
几人喝了酒,邹青青、蔡琰、宁雀儿、杜冷眉和落月同时敬刘远,气氛极好。
“远儿,成亲之后,早些生子,你要真是生了孩子,娘就不去交州了,让你爹一个人去。”邹玉霞轻轻道。
刘川乐呵呵笑了起来,点头:“我去的时间也不会长,安排好那里的一切就回来,到时候让李响在那边做事就行了。
说起来,我们这一年可没少赚啊,主要收益还是香皂、雪花盐、面粉这些,还有纸巾和酱油等等。
这比卖粮还要赚钱,而且是独一份的,别的粮店没法仿制,现在爹总是担心,就怕有人借朝廷来打压我们,想要收走我们的粮店。”
“父亲就放心吧,以朝廷现在的影响力,如果真这么做了,我就会反了。”
刘远扬了扬眉,几人一怔,接着笑笑,邹青青看了蔡琰一眼,低声道:“二妹,你说郎君造反的话,有几成胜算?”
“胜算很大!只要郎君守住青州、幽州和冀州,短时间内或许无法与天下抗衡,但过几年,三州富足之后,那实力就会大增了。”
蔡琰轻轻道,邹青青点了点头:“我们不懂这些算计,以后还是要靠二妹。”
“大姐说笑了,身为刘家人,为郎君做事总是应当的,最近郎君发明了春联,奴家觉得特别好,寓意深刻。
爹爹都说过了,郎君之才,天下有名,在天下士子之中的名声很大,不在百姓之下,所以来青州的士子越来越多了。”
蔡琰轻轻道,刘远笑笑:“这是好事!明年我想去冀州,坐镇那边,那里粮产更加丰富,再就是地方也大,需要更多的士子。
而且青州已定,兵强马壮,不会有太大的战争,冀州与并州、兖州相近,黄巾贼、黑山贼活动频繁。
我过去之后,可以威慑各方力量,在合适的时候去洛阳也方便,几位夫人也和我一起去吧,我想去的地方是魏郡。”
“郎君,我要盯着兵器部刘老四,恐怕去不成的。”宁雀儿轻轻道。
刘远摇了摇头:“刘老四那儿不必担心,他会做好一切的。”
几人不再说话,只是眉宇间却是很开心。
新年的饭吃完了,离开成亲的日子又近了一些。
夜色笼着,宁雀儿和落月陪在刘远的身边,隐隐约约的香浮动着。
许久之后,宁雀儿无力地躺下,落月也横在一侧,久久不能动弹,刘远吐了口气。
“月儿,你的腰似乎又细了,不过别再细了,这样差不多了,再细就不好生孩子了。”
刘远轻轻道,落月点头:“郎君,不会了,到极限了。”
“郎,我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孩子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宁雀儿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