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提笔,直接在第二份折子上写了几个字:忠君体国,何罪之有?
相当于认可了胤祥的做法。
封了折子便交由信使带回。
池夏把伺候茶水的下人都屏退了,这才从系统里拿出当时放那“春宫连环画”的木盒子。
这是一只檀香木的盒子,盒上还镶嵌了五色宝石。
其实单这精致的盒子就价值不菲,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还能查一查盒子的来头。
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富贵华丽的物事。
池夏慢吞吞地把盒子递给了雍正:“您看看吧。”
雍正疑惑:“什么东西?”
他边说边打开了盒子,一眼扫过去,手上动作就僵住了。
又震惊又茫然地看了看池夏。
池夏:……
“别误会,这是混在您的万寿节贺礼里的,那天我正好看到了,就收了起来。”
池夏索性“帮”他把这几张纸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一一排在桌上:“我大概看了下,应该是这么个顺序……”
雍正僵硬地依着她的指点,一张张看了过去。
池夏自己看过了好几遍,已经对春宫的“写实程度”有了免疫力,不至于面红耳赤了。
她指了指第一张图里的钻石步摇:“这個,是我以前戴过的。”
上次看完这个图之后,她就在系统仓库和自己的首饰盒里翻天覆地找了半天,愣是没能找到。
又指了指后面几张:“这是贵人的吉服,我和郭棉棉都有类似的。”
等雍正看完,她才补充道:“糟糕的是我找不到那只步摇了,也不知道在不在雨花阁的那堆首饰里。”
更有可能的是进宫之前就不知道丢哪了,现在更是不知在谁手里。
要不然这画里也不会特地画出这件首饰。
池夏见雍正脸色难看至极,便把摊开的图收拢了塞回盒子里:“反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雍正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怎么不早跟朕说?”
“那天万寿节,不想让你生气,”池夏伸手合上了盖子:“这事儿多糟心啊。”
在生日当天看自己被绿的春宫,就算明知是假的,也太恶心人了。
而且万寿节年年有,若是年年都想起来这么个事,岂不是要膈应很久。
雍正一愣,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的怒气都被她这句话轻轻松松地吹散了。
池夏等他说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
雍正只是捏着她的手指摩挲把玩,仿佛爱不释手。
许久才低头问她:“这事你怎么想?”
池夏靠在他身边坐着:“无非就是想败坏我和郭棉棉的名声呗,冲我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有点懒得说话,耍赖道:“我可以不分析理由只说直觉么?”
雍正“嗯?”了一声:“什么直觉?”
“直觉就是,谨嫔干的。”池夏一摊手:“但你要问我原因,我说不出来。”
她一直都觉得钮祜禄氏看她和郭棉棉的眼神怪怪的。
这么巧,这次就是针对的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