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楼高28层,因造型别致成为灵州的地标之一。
其中顶部五层属于滇川药业。
此刻,郑潇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人。
郑娇进来,神色略有惊慌地喊了声:“大伯。”
“坐。”
滇川灵州一脉家主、郑君祁笑容和蔼,慢声说道:“娇娇、休息一下,稍后将那晚所见、再行细述一遍。”
“是,大伯。”
郑娇坐在椅子,从进入老宅开始说起。
其中稍有停顿,描述的极为细致,直到邵华刺伤老赵……
忽的一团刺眼的白光闪过,回神去看、邵华已然成了灰烬。
“可确定那白光是从某个方向过去,亦或是从天上下来?”
“大伯,我当时看得真切,是邵华身上突然起的白光。”
郑娇闭目思索,慢声讲道:“按理说,那般光亮该有温度才对,可当时我离邵华五六米远,却没感受到任何热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房间沉默下来,郑潇紧了紧手腕,沉声说道:“家主,据我推测一是邵华体内蛛毒异化,方才引起自身焚烧;二则是,有没有可能是天罚……”
郑君祁稍一愣神,摆手笑道:“三叔,天罚之说、古早或许有,如今这天地绝无可能。
若说是何家秘藏至宝,可能性或许还大些。”
“至宝……”
郑潇坐直身体想了会儿,说道:“说起,那何老头儿却是阴险狡黠、心思极深之辈,难道是他故意诱我进去?
可他怎会知道邵华是异妖。”
“此时不急,当年我曾求陈老卜过一卦,言说今年七月必有天变,且容他嚣张几日。”
郑君祁沉吟片刻,叮嘱说:“三叔,今天你跑一趟异调局,异妖之事、只说是何舒桓污蔑;至于麟儿做的那些事,对方若要赔偿,且先拖着过几天再说。”
“是。”
……
车窗开着。
窦晓婵任由头发吹乱,望着窗外景致:“窦迟,为什么灵都城好多桥,好多河啊?”
灵都?
灵州在很久以前是叫灵都,可到了现在、即便老人也不会称呼‘灵都’。
至于河、桥……
“灵州毗邻沙河,自古虽有运河之便、却也因水遭祸;几百年来数次被沙河倒灌,将整座城都给淹了。”
窦迟想了想,说:“大概吧,两百年前水淹灵州之后,有人建议在原址再建新城,城内开渠引水、以防再起洪涝。
从此之后,灵州就再没有被淹过了,灵都也改为灵洲,不知怎的慢慢又变成了灵州,也就去了三点水、没多大区别。”
“喔。”
窦晓婵垂下脸,低声问:“就没人阻止嘛,把沙河的沉沙弄出来,不就好了嘛!”
“哬,千百年来百里沉沙何止万吨,怎么挖?”
“哼!”
窦晓婵看向窗外,心里嘀咕:又不是什么难事儿,都怪那些家伙太偷懒了!
天水文化街。
简称天水街,周边多是些字画、茶酒铺子。
三人在街上闲逛,何璧手上拎着两包茶叶,“来这儿干啥呀,咱妹说悼念、死什么的,难道你曾经在这儿被人甩过?
也不对呀,你不一直中意那个祝、祝樱么,难道你在小学就谈对象了?”
“……”
窦迟不想听他说话,抱起窦晓婵直往街里走去。
不多时,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
【桃山糕点】
——天水街,13号。
建筑风格与旁边的店铺一致,但却跟窦迟那天看到的……
大门口偶尔有人进出,出来时,手里大多拎着油纸袋、木盒、精制木篮。
窦迟幽幽叹息,这个世界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窦迟,我不要进去。”
窦晓婵从他怀里下去,“我在这儿等呀。”
她跑到路边、靠在木栅栏,嘴角不经意地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