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云鹤吉和云初酒出了家门,两人没有坐马车,马车太高调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定国公府的人。
两人离开永兴坊,去了兴宁坊。
居住在兴宁坊的也都是权贵,甚至还有皇族。
云鹤吉带着云初酒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掏出两块黑布,把其中一块递给云初酒,小声叮嘱,“把脸包好,不要让别人看见。”
“大白天的包这块布更引人瞩目。”云初酒嫌弃,默默把两块布都拿过来,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然后顺便从包里拿出一些胭脂水粉,眼里闪过兴奋,“爹,你蹲下,我给你的脸做一点改变。”
她就知道亲爹是出来揍人的,还好她早有准备。
云鹤吉眼睛亮了,乖乖蹲下,“原来小酒还有这种技能。”
他带小酒出来果然是最明智的决定。
云初酒在云鹤吉脸上抹了几下,顺便也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两件破烂的外衣,把一件丢给云鹤吉,“穿上。”
云鹤吉愣愣看着闺女那张陌生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破烂的衣服,半天回不过神来。
怎么感觉小酒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且她做的比他还要熟练,瞧瞧这又是易容又是换衣服,准备得多充分!
云鹤吉瞬间有了底气,他绝对可以把那臭小子揍一顿。
云初酒不认识这个地方,扭头看着云鹤吉,“你认识路吗?”
云鹤吉抬头,周围的一切事物他都认识,但是哪条是通往右相府的路他就不太认识了,不过在女儿面前,他还是要努力保持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一脸认真地点头,指着一条路,“往这条路走,左拐,再右拐,就差不多到了。”
父亲的表情很严肃也很认真,云初酒没有怀疑他的话,不过还是叮嘱了一番,“走路不要走得鬼鬼祟祟,不然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想干坏事。”
云鹤吉看了看自己的脚,他走路应该很正经吧,他扬起脑袋,点头,“听你的。”
于是两人朝云鹤吉说的那条路走去,左拐,再右拐,又走了一段路,经过了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偏僻无人的后街。
云鹤吉再一次认认真真地观察周围,然后非常肯定地点头,“没错,我确定就是这里。”
“我们这样冲到别人家好像不太好,要不我们去别的偏僻的地方蹲他?”云初酒有把握能带着亲爹全身而退,但是她突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
京城到处都是权贵,做事要小心,不然哪天脑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云初酒不敢赌这个万一,为了揍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命,她不提倡这种做法。
最好是去偏一点的地方,不要在别人家这么光明正大。
云鹤吉思索起来,“你说得有道理,右相府有那么多护卫,暗处肯定还有暗卫,我们就两个人,打不过打不过。”
云初酒突然一把拉着云鹤吉的胳膊,运转内力,快速上了一棵大树,“有人来了,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云鹤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闺女拉上了树,高大的身躯蹲在上面,有点难受,不过他也明白这是非常时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