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府衙,苏知府书房。
苏念安正伏在知府的腿上,声音酥软,撒娇问道:“阿爹,你明明知道钟离晏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不放了他呢?”
“父亲,你可是苏州知府,不会连这点公道都给不了吧?”
“哈哈哈,我的乖女儿,都会用激将法了,你怕不是心动了吧。”
“哪有啦,婚约之事,我们本来就不愿意,他为了拒绝婚事,不惜与他父亲反抗,最后被撵出府邸,只能蜗居在破旧的小院子里。”
“他要是有罪,我必然不会帮他,但是今晚我就站在他旁边,看的清楚明白,他还救了我,如今蒙受冤屈,对他也太不公平了嘛。
苏知府抚须,宠溺的望着自家女儿,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吧,为父自然知道,只是眼下这钟离晏还有其它事,等事情结束后,自会放他离开。”
“你不对劲啊,不是对钟离晏不感兴趣吗,怎么还跑来给他求情?”
“父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才没有~”
......
“姓名?”
“钟离晏。”
“你与那位老者什么关系?”
“法官大人,啊不是,官差大人,我根本不认识那老头,我真是被那家伙冤枉的。”
“这样啊?”
“嗯嗯,官差大人,请你看我真挚的眼神。”
嘭!
钟离晏被面无表情的衙役毫不留情推搡进了牢房。
一栏之隔的狱友,见来了新人,眼前一亮,立马凑上来:
“兄嘚,体面人哎,犯哈事嘞,索出来让偶开心哈嘞~”
钟离晏:(▼⊿▼)
“哎,兄嘚,同时天眼落难银啊,憋不动规矩......”
片刻后,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一声“滚!”在牢房内久久徘徊。
牢房长廊拐角处,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报复般笑出声。旁边,刚才一脸严肃盘问钟离晏的官差老张站在他身边,脸上堆着谦恭的笑:
“钟离老爷,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贵公子也没......”
一把止住老张的话,钟离靖眉心一挑,几张银票不落痕迹塞了过去:
“我家那个逆子我会不知道他?难得逮到机会,一定给我好好调教,啊不,教育教育他。”
老张点头哈腰,打包票道:“您放心,交给俺们就好,教育这事俺们最在行了。”
一炷香后。
送走钟离靖,老张又来到钟离晏牢房前。
钟离晏脸上并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隔壁狱友被他刚才的举动震撼,捂着耳朵,瑟缩在角落,只敢偶尔快速飞瞥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
乖巧的像只鹌鹑。
老张把刚才的事情低声详细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