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让我来帮你,说听你的,你小子不错啊,听说要去城里做工人了,
现在又被老胡看上,按评书的话说,就是飞上枝头要做凤凰咯。”
“哪里哪里,按刚才村里的说法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东西’。
现在城里招工哪有这么容易,都以讹传讹的,越传越离谱,多少人上蹦下跳找了不少路子想出去,可最后都没成啊。”
其实侯楚的内心还是明白此时低调最好,要是哪里蹦出来个臭虫,坏了事就要苦恼咯。
后世不是有一个说法吗,家里有孩子考上了编制。
不管是什么系统的,公示期内都不要和任何人说,哪怕很熟的亲戚,就怕有人眼红使坏。
“可胡......噢没事,你这猪抓了没,没的话我来吧,我可是老猪倌了,平时打猪草赶猪的活没少干。”
“谢谢您嘞,我们一起吧,这年头,哪家小子不是老猪倌了,打猪草就不说了,前几年还随着大流煮牛粪喂猪呢,这熏的我啊,现在想起来还想吐。”
(参考,叶书宗《用大粪喂猪的蠢事》,《世纪》杂志2007年第2期)。
“嘿嘿,用粪喂猪可不行,猪不爱吃......之前他们来公社宣传的时候我也去听了。
我娘当场就对着我说不行,所回到家也没试。”
“你娘还真是个喂猪的老把式啊,前几年可难了,猪喂一半,实在没东西喂,只能半大的时候就卖出去。
猪含辛茹苦的养了小半年,最后算了算本钱,发现还亏了,诶,不说了,走,我们去抓猪。”
侯楚三人好不容易把猪赶紧猪笼,关好笼子,门口突然传来很多猪叫的声音,走出去一看。
之前离开的“大春”已经推着辆板车回来了,上面有几头被禁锢在猪笼里惨叫的猪。
侯楚上前搭话说道:
“春子,怎么猪的主人们都没来,他们不是说八字没一撇嘛。
猪原本价格不说,多出来的部分,按今年的工分价格算,这可至少多出一个人一年的劳力收益啊”
“楚兄弟说笑了,老胡早交代不让他们一起去,说人多眼杂,而且乡里人嘴里也没个把门的。
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看着就行了,本乡本土都知根知底,而且刚才老胡还说了,今天给我们几个记个全工呢。”
“哟呵,这感情好,忙活一两个时辰记个全工,是我我也愿意。
不过老胡也会挑人啊,叫了他孙子不说,还整了你两憨厚的好汉子。”
“嘿嘿.......老胡还说了,油嘴滑舌的不要,我看你就油嘴滑舌的,不知道为啥老胡看上了你。”
侯楚见势就假打过去,那春子也假意躲闪。
“好哥哥好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呢,老胡已经和我说了。
这是你介绍的,我们几家都承你情呢,不用冒着风险就能多不少钱,这可是头一遭。”
.........
几人嘻嘻哈哈装了猪,拉着2个板车,到了牌坊桥下的山坳(我查过卫星图像,四九城是有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