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
“你家主人现在何处?”一人站在齐王府的正厅,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神色颇有些慌张的仆人。他的身旁另有三人。他正是当今天子宇文赟。他的身旁三人,一人乃博安侯杨勇,还有一人自然是雁门郡公杨广,至于第三人,也是小皇帝丛宫里带出来的御用太医。
那仆人只是齐王府的一个打杂的小斯,何曾得见过龙颜?但现在这条龙却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岂能不激动?只见他双手伏地,略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皇上,我家老爷已经有些日子不住府上了。”
“哦?那你家主子搬到哪里去了?”宇文赟眉头微皱,颇有不悦地盯着那仆人,淡淡地说道。
那仆人或许也察觉出了皇帝语气里的不快,遂老老实实地说道:“醉心居。”
“醉心居?醉心居是什么地方?朕怎么从未听齐王叔说过?”宇文赟颇为好奇,两眼盯着那仆人说道:“朕带来了宫里的御用太医,想要给齐王叔看看病,你这就上前指路吧?”
“咦。这齐王叔去了醉心居,怎么不见朕的婶娘和朕的几个好弟弟?”宇文赟在正厅中踱着方步,观察了一会儿,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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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皇帝,倒是细心。这府中冷冷清清的,确实缺少许多生活气,不知这齐王妃和她的儿子们却又到哪儿去了?”杨广心下迷惑,却又听那仆人说道:“王妃和公子们也都去了醉心居。说是这样,方便照顾我家老爷。”
“哦?原来如此。”宇文赟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这就带我们醉心居。”
“嗨!这小皇帝,莫不是肾虚?看他腰杆都不能够挺直了!唉,这人吶!只是,他堂堂九五之尊,且自己身体都不太好,为何还这般关心那齐王宇文宪?呀!莫非……是了,史书上记载,齐王宇文宪德高望重,颇受小皇帝宇文赟的猜忌,终被勒死于宫中,莫非……”杨广想到这儿,不免偷偷地观察了一眼宇文赟,只见他眼神深邃,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眼神里的猜疑却是小点儿也不少。
杨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离皇帝甚近,还是被皇帝听了出来。
“雁门郡公,你叹什么气吶?”宇文赟扭头看着杨广,脸上颇有不快之意。
杨广一惊,说道:“回皇上,臣以为皇上您日理万机,本有许多国事需要处理,况且,您今天,身体似乎也是不太舒服,却还一心记挂着齐王。您真是操碎了心呐。臣这是心疼皇上您吶。”
杨广说完,看见一旁的杨勇双手握紧,显然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由得暗暗叹道:“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今日所见,果然古人之言,所言非虚。日后,若是还有这样伴在君侧的机会,可一定得小心了。”随即向杨勇投以一个宽心的眼神。杨勇却白了他一眼。
“哦?是嘛?”宇文赟对杨广的解释半信半疑,说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而齐王乃朕的肱股之臣,朕岂能不关心?行了,遂朕去醉心居吧!”
方才出宫之时,皇帝屏退随从,并未带一兵一卒,只是与杨广、杨勇以及太医骑马而来。其实,这宇文赟年纪轻轻,颇好玩乐,决定自己骑马那也是正常的。
这是,他们四人在那仆人的带领下,骑上马背,直奔醉心居而去。醉心居距齐王府莫约有三里之地。他们行了一会儿,便去到了醉心居所在之处。
杨广看着这醉心居,只觉甚是雅致,里面绿色葱茏,鸟语花香,倒像是一个现代的小公园。
四人推开醉心居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几个丫头在院中嬉闹,可谁曾想,却撞到了悄悄走进来的天子的身上,不由得吓得脸色煞白,魂不守舍,纷纷跪地,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求皇上饶命。
“皇帝真是好大的威风。不就是撞了一下嘛,何必这么的小题大做。”杨广看着宇文赟一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就算他是自己的姐夫,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