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广的内心颇不宁静,总是感觉自己被一根绳子紧紧的勒住似的,透不过气来。
杨广静坐于书房,捋顺自己迷乱的大脑,对这几日烦闷的心情进行了反思,颇有柳暗花明的感觉。
根据史书记载,宇文宪见杨坚相貌奇岸,曾向武帝密谏,想要杀了杨坚,以保北周江山永固,奈何武皇帝纠结之下,还是没有实行。
几年来,杨坚与宇文宪跟随武皇帝出征,虽能齐心协力,共战沙场,但宇文宪心里,对杨坚还是颇为顾忌。他们二人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如水般平静。
“这宇文宪算得上是一个人才。”杨广赞叹一句,想到了那日陪小皇帝宇文赟去醉心居探望宇文宪的场景。
“小皇帝用心险恶啊!他坐拥江山,掌管声势最盛的北周,却不思进取,成天疑神疑鬼,不是忌惮这个便是忌惮那个,总想着把这些心头刺连根拔出才放心。嘿嘿,却没想,你就要损失一个朝廷柱石了!”杨广暗暗想着。
这宇文宪确实算的上是朝廷柱石了,不仅出身高贵,而且战功彪炳,实是一位保国安民的能成。
杨广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道:“宇文宪不死,便一日手握大权,那又还有我们杨家什么事儿?嘿嘿,小皇帝,你就作吧,最好把你的忠臣们都杀光,我们老杨家坐收渔翁之利,到时,我看你是如何的欲哭无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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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杨坚身登大宝,确实少了一些能臣的阻拦,否则,他能否那么顺利的当上皇帝,还是未知之数。
“只是可惜了宇文宪这么一个人才了。唉,是否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即不用死,但又不能掌权的呢?”杨广暗暗寻思,对着宇文宪倒是颇有怜惜之意。
“对啦!那日,宇文宪不是叫我去他府中,唱一唱《将进酒的么?听说他得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何不再去醉心居一趟?如此一来,也好探探宇文宪的心思。”想道此处,杨广两眼放光,露出了淡淡地微笑,随即出门牵马,直奔醉心居而去。
杨广已经出过了一次醉心居,这次再去,自然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醉心居的门口。
“杨公子。”开门迎接的人是那日撞到皇上的丫鬟,对于这个丫鬟,杨广还是记忆犹新的。
“嗯……你家王爷可好?”杨广背着双手,在那小丫头面前摆起架子。
“多谢公子挂念。自从那日皇上让太医给我家王爷看病之后,我家王爷的身体大有好转,现在正在舞剑呢……”那丫头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上了殷桃小嘴。
“哦?看来王爷恢复得不错,我今儿是专程来拜访王爷的,烦劳你带我去一趟吧。”杨广颇为惊讶,没想到这宇文宪也是一个精似鬼的人。
“是。杨公子,这表情。”那丫头领着杨广,走过醉心斋,来到一处颇为宽阔之地。
杨广放眼看去,只见此地几珠青松笔直挺立,像几位站岗的年轻战士。青松之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停立于枝丫之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看上去甚是欢快。忽而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鸟儿站立的枝丫,几只无忧无虑的鸟儿猛地一惊,以为有敌人来犯,随即叽叽喳喳地,振翅远去,空留几片羽毛孤零零地从空中飘落,又掉到了鸟儿先前停过的枝丫。
青松之下,一人手拿长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使得甚是流畅,颇有行云流水之态。此人正是齐王宇文宪,此时,他练得兴起,并未察觉到杨广悄然在旁。
“好!”待宇文宪耍完一遍剑法,杨广自然地鼓掌叫好。
宇文宪这才察觉到有外人来到,不由得颇为惊讶,抬头一看,见是杨广那小鬼,不由得更为惊吓了。宇文宪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汗,走上前去,淡淡地说道:“原来是随公的二公子,也不知今天是吹什么风,你怎么来了?”
杨广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揖,说道:“小侄自那日得见王爷后,颇为敬佩王爷的气度。小侄知道王爷病得不轻,遂特意来看看您,没想到您恢复得如此之好,真是可喜可贺。”
宇文宪也没跟杨广磕头,只是说道:“哈哈!二公子,你来得正好。本王深知随公武艺了得,他应该也传了你几招,来,二公子,陪本王练练手。”宇文宪喝了一口水,颇有兴致的看着杨广。
杨广一愣,说道:“王爷见笑了,英年纪尚小,可不会什么武功,那能与您过招呢。”
“哈哈,二公子,你就别谦虚了,听说你那套太极拳,很是玄妙,不知可否让本王见识一番?”宇文宪伸出右手,轻轻地拍在杨广的肩膀上。
“太极拳的事,除了随府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可是,宇文宪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府中有他的细作?”杨广一惊,看了一眼微微含笑的宇文宪,越觉他深不可测:“难道,他是真想跟父亲过不去?算了,竟然他知道了太极拳之事,我便陪他玩玩。”
杨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王爷都知道了,那英便请王爷指点一二,若是有哪里打得不好的地方,还请王爷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