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一个号称是当世最伟大的大魔法师的家伙教育和训斥了一番后,我回到了属于我的房间。
“暴君!骗子!自大狂!”我一下子将那一本厚的离谱的书丢到了书桌上,书桌顿时发出了即将散架的声音以表达对我的抗议。不过我并没有心思管这个,而是躺在床上开始咒骂米切尔。
当然,只是咒骂也无济于事。在这种已经上了贼船的情况下,想下去已经不可能了。这样的话不如多想想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和尽早完成他那个无聊的任务来的实际。于是,在咒骂了几分钟之后,我就做到了书桌的旁边打开了那本大书,进行了我有好几个月被有做过的工作——学习。
或许我真的有天赋,或许在我的心底有着对于魔法的由衷的热爱。而这一切只是说明了一件事情:我在开始看这本魔法书之后就难以自拔了。
书中的内容并没有多么精彩,相反是十分枯燥乏味的基础讲解和咒术式的发动方法以及一幅幅奇怪的配图,而且图中的人物及没有动作也不会说话。但是我还是被吸引住了,如饥似渴的吸收着里面教授的知识,并且还试着想要发动几个魔法,但由于我还不能掌握能量所以全部都失败了。
我很少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一件事情上,不过这次还是做到了。当我从书中的世界回来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一座奇怪的挂钟已经将时间指向了早上7时。而与此同时,疲劳和饥饿两种感觉同时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决定先休息一下。
但当我将书合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地写在扉页上的一句话。
“后世的法师们啊,不要被你们的能量所控制,不要被你们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伟大的魔法师真正要修炼的并不是那无双的技艺,而是一颗真诚的心。你的力量来源于此,与此同存。”
署名为安法塔尔·贝莱特斯。用很小的金色字体写在扉页上,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漏过去。
安法塔尔·贝莱特斯?好像在书里并没有看到有这个人物的介绍。不过既然能在扉页上留下他的话那证明他一定是一个出色的魔法师,下次有机会问问米切尔吧。不过我看了他写的话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一方面觉得他说似乎是对的,但潜意识里却像是在否定它。
我摇了摇头,将这个感受从脑子里赶了出去。此时饥饿感又一次涌了上来,于是我赶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前往餐厅。
在经过多次的迷失方向和进错房间的挫折后,我终于到达了餐厅。迎接我的还是那张有着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的管家布莱恩。
虽然还早,不过在餐厅里已经有两个正在用餐的人了:约翰·米切尔和中岛健。
“早上好。”我用极为平常的语气向他俩打着招呼。
“早上好。”约翰·米切尔用和我几乎一样的语气回应了我的问候,而中岛由于嘴里塞满了食物只是向我挥了挥手。
“你吃这么多东西没事吧?中岛君。”我看着他面前摆的接近十个盘子有些担心的问道,“不是昨晚上犯了神经性胃肠炎了吗?”
中岛嘴里塞满了面包发出了我所听不懂的声音,最后还是米切尔解答了我的困惑。
“昨天晚上本来是想直接用魔法给他治病的,可惜由于他本人的极力反对所以最后还是改用魔药,不过看来效果还是很好的,虽然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配置过魔药了。”
哎,可怜的中岛君,被当做实验品了吗?正当我如此想着的时候,管家布莱恩来到我身边询问我早餐要吃些什么。
“有什么推荐吗?”我向管家询问。
“今天厨师向我说他终于收到了来自第11位面阿拉瓦斯的礼物并用这个礼物做成了十分美味的三明治,您要尝尝吗?”
“哦,是上次说的那个吗?终于寄来了。布莱恩,就给我和理查兹一人来一份吧。一定要配上特制的饮料啊。”没等我开口,米切尔就抢先替我定下了我的早餐。
“是的,主人。”管家鞠了一躬便背身退出去了。
“请问你为我点的食物究竟是什么呢?”我尽量笑容可掬的问道。
“不用担心,是很美味的龙肝,是很稀有的阿尔帕种的火龙啊。是只有阿拉瓦斯才会出产的异种龙类啊。”
“似乎问题不是这个。”我低声嘀咕道。“龙肝是一种可以吃的东西吗?”
“好了理查兹,你要记住一名魔法师需要有着极为广泛的见识和体验,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回去看看书后面的魔法博物介绍里面是否有你想见识东西,有的话告诉布莱恩就可以了,他会努力为你搞到的。”米切尔用亦真亦假的严肃的语气对我说道。
一阵无奈与愤慨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正想反驳他那无聊的言论时管家将一大盘三明治和两杯散发着诡异色彩的饮料端了上来。在饥饿感的压迫下,我放弃了与他争辩的打算开始准备吃早餐。
在意识到还有许多我没有认识的事物后我对于不可思议的事物的惊讶程度就大大降低了。但是这顿早餐还是给了我一些冲击。
“喔,这个味道可真是奇特啊!”我一边往嘴里塞着三明治一边嘟囔道,“几种既不相同而又互不干扰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在脑中形成了一种令人难忘的记忆,回荡不绝。”
“的确很不错吧。”米切尔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再配上瓦拉德鲁草酿成的酒的话就更好了。来,阿健,你也来尝尝吧。”说着就将一个三明治递给了中岛。
中岛在品尝过之后证明了我们的品位是相同的。
当然那杯散发着诡异色彩的瓦拉德鲁酒我和中岛也喝过了,虽然外观很是怪异,不过喝下去后的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很有饮过陈年佳酿后的那种回味悠长的感觉。
“真是好酒啊!”我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种味道难以形容,告诉我是怎么酿造的吧。”
“真是有一级品酒师的品味啊。”米切尔微笑着说,“不过为了你们好现在还是不说了,毕竟这也算是一种秘制的方法不能轻易外传。”
每次他说出这种类似的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难道我又喝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所房子里出现过的唯一的女性——艾娜·克劳德出现在了餐厅中。容貌还是那样的美艳,只是昨天穿的一身黑色的哥特式服装换成了白色套装。
“早上好,米切尔。”艾娜还是用异常冷漠的声音和米切尔打了招呼,而从他的言语上来看我和中岛似乎已经被无视了。虽然如此,我还是决定要和她打个招呼,不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早上好,艾娜小姐。”我谨慎着用敬语打着招呼,并且脸上露出了我自认为还算真诚的微笑。不过换来的是艾娜小姐用可怜流浪动物的眼光般的一瞥。
餐桌上一时之间冷场了,对我视而不见的艾娜,极度尴尬的我和仿佛喝着酒,其实是在掩饰笑意的中岛都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米切尔打破了这份冷寂。
“艾娜,来尝一下吧。”米切尔送过了一盘三明治和一杯酒,并没有作过多的说明。
“阿拉瓦斯龙的肝吗?算了,虽然很美味,不过对于女士来讲还是有禁忌的。”说着艾娜一挥手让自己身前的盘子消失到虚空中去了。不过还是接过了那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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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世家出身的美女魔法师啊,听起来真是不错,不过性格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我问过米切尔,不过他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一名已经成才的法师还要来当学徒。而我也不想让刚才的尴尬重演,所以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是吗?真是可惜。”米切尔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开始说正题。我想你们都已经做好准备来进行魔法的修行了吧,不过除了艾娜以外,阿健和理查都还没有解开你们灵魂的封印,所以你们还不能进行学习。所以我决定在今晚进行“仪式”,为你们俩打开力量的源泉。”
昨晚说的“仪式”就是要做这种事情啊,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打扰一下。”中岛放下了酒杯轻声开口问,“‘魔核’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嗯。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锁一样的东西锁住了人体内原本就存在的力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用钥匙将这把“锁”打开。”
“这么说每个人体内都是有能量的啦,那为什么要选择我们?”我发出了我的疑问。
“原则上是每一个人够可以成为能力者的。不过人都是有极限的,而这个极限就决定了你能力的高低和类型。一个普通人的灵魂中所禁锢的能量只不过会让那个人拥有超过其余人一点的力量,大概就是你们所谓的天才吧。而且如果随意解开魔核所导致的结果也是不可预测的,如果方法不当可能会危及生命,毕竟那里面存储的是人的生命能量啊。”
“这么说我们就不是普通人了?”
“不要再怀疑了。”米切尔加重了语气,“你们是真正的精英,拥有的力量是普通人的几万倍。所以你们才会被选中。”
“几万倍吗?”我在嘴里嘟囔了两下便不再说话了。一方面我有些怀疑,另一方面一种优越感也油然而生。
这时艾娜也喝完了她的那杯酒,将杯子放下后优雅地站了起来,用还是那么冷峻的语言说道:“好了,米切尔。我先去做我的修行了,等你把这两个无知的家伙教得差不多再叫我来吧。”说完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两个人一眼便飘然离去了。
等等,我该说些什么吗?我是不是该发火了呢?不过似乎还是没法发泄出来啊,因为说的似乎是事实啊!我怎么了?真是奇怪。不过绝对没有其他的原因,我敢肯定!
“好了,不要再纠结艾娜说的话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其实还是一个好人,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米切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安慰了我一下。
“算了,我不是那种会纠结于别人说什么的人。不过话说对别人的**还是要有些尊重的吧,现在的情况不需要对我进行读心吧。”
“啊,我没有用读心术。你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不过你说得对,以后还是教你们一些基本的心理结界吧,毕竟有时候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还是想学读心术的,毕竟……”正当中岛想把话题引向更远的地方时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发言。
“还是说正题吧,今天晚上我们要做些什么?仪式是很有风险和复杂的吗?”
“不是的,是很简单的。你们需要做的只是睡一觉。”
“只是如此简单的?我不相信。”我感觉我几乎是要跳起来一样吼出了这句话。“那我觉得我会在大街上看到无数的魔法师在相互打招呼。”
“我从来不在小事上撒谎,就是这么简单。”米切尔无视了我的愤怒继续心平气和的说道,“唯一的不同只是你们大概会做一个你们自己会觉得无比真实的梦。梦的内容因人而异,不过核心是一样的,大概会是一次对话。梦醒之后你们的能力枷锁大概就会解开了。当然,可能现在你不相信,不过我只能言尽于此了。”
“我当然不相信。如果如此简单那岂不是任何人做个梦醒来之后就是超人了。”
“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没有引导的话是不可能进入这个梦境的;第二,梦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第三,就算偶然进去了没有能力者在旁边守护大概就醒不过来了,会在睡梦中就死亡的吧,毕竟是生命能量啊;最后,就算就打开了也没什么,这就是力量的差值。明白吗?”约翰·米切尔像是老师一样解释了我的问题。
“就是说平时做梦时进不来的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特例总是存在的。不过概率是异常小的了,大概就是施展传送术时落入几个不连贯的时空之间的缝隙之间的概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