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回到小屋中后,回想自己亲李秋棠的场景,一种幸福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枕头边上的《草堂笔记》翻看,翻来翻去,看不进心里去,脸上洋着笑容,不时发出傻笑之声。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朋友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糖果一样。
丁修不由想到了笑傲江湖中的伊琳,她坐在水边的岸上说:
“我求观音菩萨救我,保佑我忘了令狐大哥,可是今儿早上念经,我心中又在求菩萨,请菩萨保佑令狐大哥无灾无难,逢凶化吉。从今而后,我只求菩萨保佑令狐大哥一世快乐逍遥,他最喜欢快乐逍遥,无拘无束,只盼任大小姐将来不要管着他才好!”
他觉得爱情,很是神奇,会让人迷失,令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会让人变傻。
丁修稍稍愣神之后,放下书,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往桌上铺了一张宣纸,砚台里倒了一些墨水,用墨条研了研,沉思片刻,提笔在宣纸上画李秋棠的模样。
随着丁修的宛如妙笔生花一般的笔触,李秋棠的模样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出来。
这时,王知画推门,走进了丁修的屋子,见他在作画,其房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面露惊讶之色。
她心生好奇,朝丁修走了过去。
丁修察觉王知画走来,不为所动,继续作画。
王知画走到丁修跟前,见到他画的栩栩如生的画之后,面露震惊之色,对其感到惊为天人。
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画的画会如此之好,觉得他有如此才华,却居住在山中,实在是屈才了。
而且,对方画的自己女儿这么像,鼻子挺秀,眼眸灵动,惟妙惟肖,乍一看,就像是要活过来一样,显然是走心了。
过了一会。
丁修画好了李秋棠的画相,用毛笔蘸了点墨水,在画的右上方写到。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王知画见到丁修写的字之后,再次面露震惊之色,没想到他写的字这么漂亮。
她觉得这字是自己这辈子见到,写的最好的字了。
丁修从抽屉里拿出了满堂红印章,以及印泥,他先是用印章往印泥上按了一下。
然后,他将印章盖在了字的正下方。
王知画是卖奇石的,对于各种石头都有所涉略,见到丁修拿出来的满堂红鸡血石,顿时眼前一亮,问道:
“丁修,你这是满堂红鸡血石印章吧,你手中这一方满堂红鸡血石印章要是真的话,得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呀!”
丁修淡然一笑,“我给别人画了一幅画,别人送我的!”
王知画问道:
“丁修,你画画这么好,字也写的漂亮,为啥不去大城市发展,要窝在这山沟里呢!”
丁修面色平静,说道: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华,山野有山野的清净,另外,在我看来,字画的价值不在于精湛的画技,身份尊贵、或生活富足,而是执笔之人在画中所投入的情感,一幅画,若是遇到懂得欣赏它的人,那它便是无价之宝,……这世界上的事,不能全以价值去论,就像一个人千辛万苦找一样东西,找到并得手之后,发现不过如此,而原本在手的,反而会失去!”
王知画若有所思,说道:
“丁修,你说的这话有些深度,我不能完全明白呀!”
丁修感慨道: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我隐居山中,是为了寻求一份清净,无法以价值来衡量,就像是我画秋棠的模样一样,若不是心意到了,根本画不出来这一份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