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那鼓上蚤时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别以为有他们三人在便能保你性命无忧,某终有一日要将你这杂碎的头颅割下。”
见时迁翻身要跑,刘牧哪里会让,他正愁身边没有合适的主管情报之人,这时迁就自己送上门来。
到嘴的肥肉要是还能让他跑了,那可就不是老鼠进家门,都要从它身上薅把毛让它空爪走的刘老板了。
刘牧对杜壆说道:“兄长,还请将他留住,莫要伤他。”
这对外人来讲看似苛刻的要求,对十八般武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的杜壆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放下手中石墩,随地捡起一枚小石子,对着翻墙要跑的时迁轻轻一掷,打中他的右腿腿弯,将他打落墙下。
“直娘贼,还想割我家哥哥脑袋,我先把你脑袋割了喂狗。”
縻貹大步流星的抓住挣扎起身要跑的时迁,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上。
“哼,要杀便杀,你时爷爷要是眨一下眼都不是好汉。”
“俺倒要看你是不是真这么硬气。”
縻貹做势要抹,时迁倒也是真硬气,双眼瞪着縻貹,一声都未求饶。
“阿貹,放了时迁兄弟。”
“我呸,谁是你兄弟,你个忘恩负义的腌臜货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时迁话一出口,想杀他的变成了三个,杜壆和卞祥两人怒目圆瞪的看向他,手中拳头握的嘎吱嘎吱作响。
要不是有刘牧在这儿压着,这三人绝对能当场活剐了时迁。
“你既不愿与我相交,那我便唤你时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你这天杀的杀才能有什么误会,我既犯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对不住刘家哥哥,未曾帮他报仇。”
这下,别说杜壆和卞祥觉得不对,就连縻貹那糙汉都看出事情有异。
“你这厮说话好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家哥哥便是刘家哥哥,他还好好的活着,你帮他报甚么仇?”
“呸,小孟尝那等风姿卓绝的人物岂是这忘恩负义之徒可以比拟的,你三人枉受刘家哥哥恩惠。”
“你该不会没见过我家哥哥的样貌吧?”
“怎…怎会没见过?刘家哥哥还请我吃过酒哩!”
看着被卞祥问的脸皮臊红,强撑着的时迁,刘牧想起原身好像的确和他在酒楼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原身为了博个好名声特别爱在自家天然居大宴往来的江湖中人,经常做出全场消费由刘公子买单的事情。
有一次,时迁也在其中。
不过,其貌不扬的他并没有博得原身的关注。
刘牧从下人手中拿过灯笼贴在自己脸旁,“想来是天黑的缘故,时迁兄弟,这下你再仔细看看我可是刘瑾瑜?”
时迁哎呀一声,推金捣柱的就要拜倒,却因被縻貹钳住没能成功。
“这…这…我…我竟没认出官人,还对官人口出妄言,真是罪该万死,请官人责罚。”
“时兄弟义薄云天,只身为我报仇,何罪之有?”
縻貹松开时迁,应和道:“是极,你这汉子对俺胃口,比那些个富贵时围在哥哥身边长短,有事时转投刘泽勇那畜牲手下的贼厮们强上百倍。”
“可小人不仅没搞清事情原委,冒犯了官人,还谎称官人与我这低贱之人熟识,这等罪责又岂能轻易抵消,小人实在配不上官人这声兄弟。”
时迁又要跪倒,被刘牧跨步架住。
“难道时迁兄弟瞧不上刘某,不愿与我做个兄弟?”
“小人怎敢,是……”
别看縻貹有时憨憨的,关键时刻一点都不迷糊,知道刘牧对这时迁起了兴趣,想要结交,将他弯曲的身子拎直。
“你这汉子好不爽利,我家哥哥既称你为兄弟,那你便当得起,扭扭捏捏岂是好汉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