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拙儿,你这酒喝着,也太快点儿了吧?”白礼见令狐拙喝到现在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有些吃惊。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爷爷说过,吃饭喝水到还在其次,喝酒是绝对不能缺的。”令狐拙笑道,“怎么,祺哥,你不行啦?”
“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小爷我怕喝酒吗?来来来,喝酒图个尽兴,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干!”
白礼一是喜欢交令狐拙这个朋友,二是不自觉间便给当家的找了个高手,一时兴起,豪气陡起,两人杯觥交错,喝至深夜。
白礼也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喝醉的了,次日醒来先只觉得宿醉头疼的厉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间陌生的客房里。此时天微微亮。
已经看得清房内的事物,抬眼一看,发现床边靠着把椅子,令狐拙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再一看,床头旁放着一夜壶。
里面全是酒醉吐出来的秽物,顿时明白过来昨晚自己喝醉后令狐拙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心里半是感激半是惭愧,立马起身把令狐拙抱到床上去,盖好被子。
也不知道是昨晚喝了酒,还是照顾自己太辛苦了,令狐拙竟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白礼帮令狐拙盖上被子的时候,喃喃的说着梦话:
“拙儿这招使得好不好,爹?”
白礼不知令狐拙做了什么梦,顺手摸摸令狐拙的头,轻声回答一句:“使得太好了,拙儿。”
这时令狐拙脸上显现出一幅幸福的样子,继续沉沉睡去。
白礼一转身,头疼的厉害,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全身感觉昏沉沉的,一点儿也不想动,只想靠在椅子上再睡那么一觉。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再拖一点儿时间,就会再晚一点儿见到青橙。不行,白礼甩甩头,努力拿出劲头来,将自己昨晚吐的秽物倒了以后。
便飞身上路,前往山上。到了武当殿堂,先换了身衣服,再一一和武当七子和武当弟子告别,也去后山看了眼被罚面壁的清心。
本来白礼也是对清心有些内疚的,在他看来,清心不明不白就被罚紧闭实在可怜。但浩天告诉他天二这是为了清心好好专心修炼内功才罚清心面壁的。
而且天二还偷偷塞给清心几本秘籍,白礼也就不怎么再多想了。清心还是老样子,虽然听说上次他被白礼吸去了九成内力,仍然对白礼兴奋不已,想要和白礼日后再战,白礼一笑置之。
浩天本来想和白礼一起走的,但是天心还想再教浩天一些功夫,便帮白礼张罗了一些盘缠,送白礼到了半山腰,就此挥手告别。
白礼回到昨晚喝酒的酒家,令狐拙已经收拾好包袱等他了,白礼乐呵呵的迎了上去,却见令狐拙黑着张脸,白礼走了过去,奇怪的问道:“拙儿,怎么啦,谁惹你啦?哥替你报仇去。”
令狐拙一听,脸色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忽然,嘟着个嘴,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白礼的眼睛:“祺哥,我问个事儿,你的爷爷是姓什么?”
“啊?”白礼愣了一下,“我爷爷姓周啊,我爹是跟着我奶奶姓,我奶奶姓白,所以我姓白。”
“那你怎么会吸星大法的?”
“吸星大法?什么是吸星大法啊?”这问的都是啥啊?
“就是一门很强很强的内功啊!”
白礼摸不清头脑,“小爷我学的内功只有一门,叫北冥神功。”(你真当凌波微步就是轻功啊……)
“北冥神功!”令狐拙吃了一惊,继而想了一下,脸庞一红,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果然,我就说祺哥不该是那种冒名顶替的人。”
“怎么啦?”白礼关切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令狐拙抬头,之前阴晴不定的脸上朝白礼绽放了个大大的笑容,整个脸庞笑容温暖像个太阳花一样,然后跑到前面喊道:“我是说,你不是要赶路吗?还不快走?”
“哎,你知道龙门镖局怎么走吗?就在前面带路。”白礼赶忙赶了上去。
“不知道,反正要走错了你会叫住我的不是吗?”
“那你也不能乱走啊!走反方向了你!”
今天的太阳很好,至少能晒得人暖洋洋的,青橙在院子里面的秋千上醒来,眯着眼,阳光正好,满足的便想要再睡一觉。
最近镖局也没有什么事儿,左右没事儿,还是再睡一觉吧,眼睛一闭,忽然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仿佛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
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可是心里面又不止空荡荡的了,又有点扯得疼。算了,回房间吧,青橙打着哈欠往房间走,房间里却早已有人在了,青橙定睛一看。
吓了跳,来人居然是白礼。
从小到大青橙都怕她姐,这么一看,自己蓦然被吓了一跳,稍微恢复下心情,依旧是心情空荡荡的,却突然觉得不怕她姐了,便大咧咧的往她姐对面一坐,随口问道:“姐,你来干什么?”
白礼轻抿一口茶,给青橙也倒了一杯,开口说道:“你姐要出嫁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青橙心里一堵,忽然那股空荡荡的感觉没有了,反而有什么东西填满了里面,撑得慌,把茶一仰头喝了,却抱怨道:“那白敬祺有什么好的,你看的上他?”
忽然,手里杯子一震,眼泪不自觉的就滴了下来,青橙止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即使他再不好,自己也忘不了他,自己也舍不得他。
白礼也忍不住叹口气:“这次的布娃娃,可是你先不要的。
青橙哭的厉害,自己抹两遍眼泪,抽噎止不住,便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