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项小凡直接走到了首座,一把推开了王典明,四平八稳的坐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既然他都已经要决定要管到底了,那还顾虑那么多干嘛!
更何况,你王典明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干事情,如今就让我项小凡好好给你打个样!
而至于衙门这边的闹剧,已经飞速的在整个顺城传开,许多达官贵人,都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在乔庄打扮了一番后,从自家的后门溜出来,准备前去看个究竟。
只是,大家的建筑样式都一样,后门开在同一个方向,你刚踏出脚来,我却已走出了门,彼此相见,都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一笑,关系好的,顶多还会调侃一句,“这是,也赶着去看戏呢?”
“听曲儿也行。”
于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至于在顺城当职的承剑堂的修士,在听到下属的报告后,只“哦”了一声,便又转过身去继续睡大觉了,天大地大,都没我道爷午睡最大!
要是惹急了你道爷,说不得三拳两脚把你打出血来,在追出去二十里地!
至于其他的顺城正规军,则已在集结精锐部队,准备进城去镇压了。
只是,他们都已行军至城门处,却又被一纸命令,给挡了回去。
到了这时,谁都能察觉到顺城的上空,已有一个看不见的巨大权力斗争漩涡,在缓缓形成。
最后,是仙艺司的其他修士同僚。
他们是三男二女,如今正坐在顺城最高的一座酒楼,运用铜镜成像的法术,实时观看衙门这边的进展。
其中,一位仙气飘飘、五官精致,又婀娜多姿的仙子,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的说道:“这项小凡倒真是伶牙俐齿,两三句话便将白师兄逼到了绝路。
不得不说,白师兄此番确实大意轻敌了。况且,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炼气四层修士,居然会是姜大人钦点的执剑官,这层身份实在是...一个咬不动的龟壳。谁不知道那姜大人,是个疯的,不讲理的?”
这时,坐在一侧的一位九尺壮汉,将背上厚重的巨剑,放到了手边,冷哼道:
“我就说此次行动行不通,可白玉棠一意孤行,我看他是停留在金丹初期太久,担心被踢出亲传弟子的行列,才故意剑走偏锋,想要拼一把,从而获得宗门奖励,在大劫前好破境至金丹中期。如此,他在大劫中能活下来的概率,才能大一点...
只是,哼,这炎霞宗弟子脾性恶劣,所犯之事太过罪大恶极,让我等修士都羞于与其为伍,这已是先天最不利的条件,他白玉棠本应快刀斩乱麻,但他却偏想图谋更大,这下可好,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呵,只希望他的愚蠢,到时候别把我等这些年来苦苦经营的仙艺司的名声给毁掉才好!”
这时,方才最先开口的仙子,皱了皱柳眉,不悦的道:“吾辈修士不为己争,难道还妄想天上掉馅饼之事?白师兄这般做,也是迫于无奈。若你在他的处境,只怕会更加不堪。”
壮汉大笑一声,道:“哈哈,若是我在他的处境,我会以自己手中的巨剑,亲自搏出一个未来来!而不似他...”
顿了一顿,壮汉稍稍打量了一番那仙子,又不屑的道:“还得靠女人,替他辩解!”
“你!”
这下这仙子彻底怒了,冷声威胁道:“史狮子,你可是想与我净峡派为敌?”
言毕,她又求助似的看向了另一个光头男修,开口道:“冷师兄,你来主持一下公道!”
哪知,那光头男修,一睁眼,便有种说不出的疯狂和偏执的气息流露了出来,渐渐影响着周围众人,他平静地道:
“我天圣宗行事,为的是天下大义,白兄此行亦是为大义,所以,白兄所做之事,对!史狮子,你所行之事,太过狭隘,不如皈依我天圣宗,或许还有救。”
说完,他那平静却总有种说不出来诡异的眸子,望向了史狮子。
可史狮子哪敢与他对视,连忙别过头去,心中暗惊道:这姓冷的《天圣心经》,想必已参悟到了第七层,如今他只是睁眼,便能影响到我等的心境,若是再与他对视,恐怕会在不知不觉间,就彻底迷失自我,成为他手下一具听话的傀儡。
同时,他还不忘嘴硬道:“我巨戈派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与你那天圣宗天生不合,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