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认识秦导的？”
见刘思瑜有兴致，许飞扬将当初如何与秦禾几联手整治优胜美家狐狸精的故事讲述一遍，刘思瑜听得津津有味，对优胜美的广告有些上心，想着回宿舍就找来一窥究竟。
两人在店里聊着天吹着空调等待秦秃导演的召唤。
下午五点，阳光依然耀眼，不过秦禾几的面包车已在门外等候。
两人上车后，一行人迎着晚霞一路西行，甚至穿过一片丛林，这才来到开阔之地。
“都不怕吗？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许飞扬怕刘思瑜闷，打趣道。
“你不是陌生人。”刘思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梨涡也若隐若现。
“片子拍好，由我来建立账户上传？”
“可能会有许多心怀叵测的人想要加你的好友，也可能会出现许多污言秽语。”
网暴猛于虎，许飞扬觉得有必要将刘思瑜保护起来。
“不用。”刘思瑜打开车窗望着窗外，风吹过刘海，给她增添一种云淡风轻之感。
摄影车在晚上七点多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是一片开阔地，身后是大江。
圆月当空，月光洒落江面，波光粼粼。
大江倒映着月亮，显得静谧而壮阔，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秦导有水准。”对于他的选址，许飞扬很满意。
“不过那高台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刘思瑜从天而降，如九天玄女下凡，身披彩练，倾情一舞。”
“够不够唯美？”
秦禾几眼中闪过几丝狂热，他有种预感，若拍好这片子，导演事业将再进一步。
“美则美矣，可这是拍电影的手法，不是我要的宣传视频啊。”
“我只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屏风将她挡住，拍她的影子，那种朦胧的美感即可。”
许飞扬眉头微蹙，与秦禾几持不同意见。
“这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场景，保证拍出来观感绝佳。”秦禾几有些急了，试图说服许飞扬。
“不成，必须按我的思路拍。”
“下次等刘思瑜拍电影的时候你再设计这个场景。”
“可这......”秦秃一拍锃亮的脑门，求助似的望着一旁看戏的刘思瑜。
“我听许飞扬的。”刘思瑜压根不理会他的暗示。
“行、行、行，你们夫唱妇随，以后千万别后悔。”秦禾几自暴自弃地开始指挥工作人员从摄影车上取下白布，撑起，相当于一张巨型的屏风，微风拂过更显美感。
刘思瑜没有丝毫解释，甚至一个眼神都欠奉，她迅速投入紧张的拍摄之中。
许飞扬脸皮厚如城墙，哪会理会秦禾几说了啥，他借刘思瑜手机远远站着，一边盯着现场一边给陈榆打电话。
“喂，我找陈榆。”
许飞扬礼貌地问道，那边传来嗤嗤的少女笑声，紧接着就听见陈榆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
“许飞扬，我刚从学生会纳新回来。”
“团委也去了，两边都想招我。”
“我家陈榆人长得漂亮，干活又实在，那群色狼哪有不觊觎的道理，你可要擦亮眼睛，不要给他们机会。”许飞扬揶揄道。
“谁、谁是你家的。”电话那头又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许飞扬能够想象陈榆微红这脸颊害羞的模样。
“你不是我家的是谁家的。”
“不过我觉得选一边发展合适，以免两头不讨好。”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终选的学生会。”陈榆有了新的目标，感觉心情又开朗许多。
“我听学姐们说，我们学校的教授非常的变态，一本几百页的物理学，愣是不给重点，全靠自己学。”
“以后可有得忙了。”
......
陈榆分享着金陵师范的见闻，许飞扬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远处江风渐起，将刘思瑜的衣裙恰如其分地吹动，她恍若仙女落下凡尘，挥舞着彩练舞蹈。
两人的聊天逐渐进入尾声，见陈榆不舍，许飞扬哄道：“真想把你缩小藏在口袋里，天天带着。”
“那我岂不是成了拇指姑娘。”
“哈哈，随时可以变大的拇指姑娘。”
“不过话说回来，人是没办法变小的，但是东西可以啊。”许飞扬想到陈榆的某种可能性，随口说道。
“怎么说？”
“像是物理便能做到，利用光的折射原理和激光雕刻技术，完全可以将原本书本大小的电路板刻成指甲盖大小。”
这是超时代的技术，许飞扬只是简单说明。
“咦？你的想法真有趣。”
“而且似乎有这种可行性。”
“有兴趣可以研究，到时候记得研究成果分我一半。”
“好啊。”
“不说了，舍友在等家里电话，我先挂了。”陈榆的声音又变得糯糯的，让许飞扬听出依依不舍的感觉。
许飞扬挂断电话之时，那边秦禾几已经将舞蹈视频拍完。
“秦导，既然来了，多拍一段孔雀舞，留着下次用呢。”他开始得寸进尺。
秦禾几白他一眼没有反驳，刚才拍摄效果相当不错，相信经过后期制作可以达到许飞扬的要求。
刘思瑜的孔雀舞拍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孔雀开屏的傲娇让人惊艳。
待到她拍完，许飞扬又道：“秦导，给电影打个样呗，既然架子都搭了，拍一段九天玄女下凡尘？”
“滚！”
“刚不是说不拍吗？要拍的话加钱。”秦禾几白他一眼赌气道。
“钱是不可能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许飞扬二话不说，拉着刘思瑜的胳膊就走。
秦禾几：“......”
“许飞扬。”
“许大编剧。”
“许大爷。”
“要不我们还是拍吧，不然浪费劳动力。”秦禾几态度瞬间变软。
“你才大爷。”
“我大爷，行了吧。”
“给刘思瑜拍好看点，这段可以露脸。”
许飞扬得了便宜卖乖，还是得寸进尺指点江山。
拍摄过程中，秦导突然问起肾源集团广告一事，许飞扬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半小时后，所有人踏上归途。
回去的路上刘思瑜有些沉默，她始终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拍得很好。”许飞扬赞叹道。
“嗯。”刘思瑜兴致缺缺。
“像是个小仙女。”许飞扬又夸赞道。
“嗯。”
“以后就叫你小仙女？”
“刚才给谁打电话？”刘思瑜没有正面回答。
“我女朋友啊。”
“唔～，有空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当模特，我想画一副油画。”
“你笑一个，我就答应。”
她牵起嘴角假假一笑，右侧梨涡显露，美得有一丝风情。
为让她心情愉悦，许飞扬将注意打到秦禾几身上。
“秦导，这影片要署名不。”
“当然，你可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