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低声调笑道:“你这怀了身子,朕少不得要半年近不了身,若是没有这等法子解馋,你可让朕如何过这漫漫长夜。”
轻哼一声,斜睨着戚望之,娇娘意有所指的说道:“没有臣妾,总还是有旁的人,说不定等新人进宫,皇上就把臣妾抛到天边去了呢!又哪里会委屈自己,莫说漫漫长夜,便是****寻欢也是使得的。”
“如你这般说,朕且不是成了昏君,当真是个小醋坛子,哪里会有什么别人,朕要你一个就够头疼的了。”戚望之如何不知娇娘话中深意,笑了一声,便柔声安抚起来。
“皇上就会拿话哄臣妾,刚儿皇后娘娘不是还过雍阳殿去了,臣妾可不信她那样的贤惠人会由着皇上性子而为。”
戚望之佯怒的瞪了她一眼,见她微抬着粉嫩的小脸,眉目之间得了几分娇骄之气,不由破颜而笑,又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皇后病了你还拿她打趣。”
娇娘一愣,眼底掠过一抹深思之色,随即掩了去,只用更娇软的声音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上午时也不曾听说过啊!”
似笑非笑的看着娇娘,戚望之问道:“她病了可不是合了你的心意。”
娇娘闻言却是沉下了脸色,语气中带了几分恼意道:“怎么就合了臣妾的心意了,皇上这话说的,倒好似臣妾是那等恶毒心肠之人一般,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皇后之位腾了出来,也轮不到臣妾来坐,臣妾又何苦盼着她病了。”
“朕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倒是招来你这般数落,瞧瞧,这委屈的,小嘴都可以挂油瓶子了。”戚望之好性的陪着笑,转而又道:“不过有句话你却是说错了。”话音一落,便不在言语,只含笑看着娇娘。
娇娘抬起明眸,见戚望之卖起关子来,便顺着他的心意追问道:“皇上说说,臣妾哪句话说错了?”
薄唇一勾,戚望之道:“皇后之位怎么就轮不到你来坐呢!爱妃太过妄自菲薄了。”
娇娘一听这话,便知他在打趣自己,她这等出身,也就是做个宠妃的料子,哪里敢奢望后位,只是这话,却不能这般说,想了下,便笑吟吟的道:“可不是臣妾妄自菲薄,而是比起皇后之位,臣妾更愿意做皇上的宠妃。”
“此话当真?”戚望之眸子隐隐发亮,只把娇娘这番话不求身份的话当作对自己的表白,不由大悦。
“自是当真,臣妾何时骗过皇上。”娇娘弯唇一笑,一双明澈的水眸柔情万种。
戚望之不由大笑,待笑声渐止后,才道:“朕却是舍不得让你永居妃位。”说着,便是一声叹息,握着娇娘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说道:“在给朕生个皇子吧!朕连名字都已拟好,待他出生,就以显荣二字为名可好。”
“可是出自《九辩中‘处浊世而显荣兮’?”娇娘轻声问道,之后击掌一笑,赞道:“这名好,若是生个小公主,以这名来配更为恰当。”
戚望之自是希望这一胎依旧是个皇子,毕竟他健全的儿子也不过只有华璋一子罢了,只是却不愿扫了娇娘的兴,只随着她的话道:“若是小公主也是不错的,像你这般美貌惹人怜爱,朕必然是要把她宠上天去,日后在为她仔细挑选一位可心的驸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