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游的问话,江月心懒洋洋翻个白眼,道:“若是水泡都有防护作用,我早就用了,何必还要这只铜镜呢?我这水泡只能起个缓冲作用,充其量,能叫你们摔下去不至于屁股摔八瓣而已。”
“没作用?”
听了江月心的话,周游略有些失望,可张小普听了却是骤然紧张了起来:“那,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月心莫名其妙。
张小普紧张地绷紧了脊背:“通道里的那些……那些术法,不是会杀人的吗?如果没有了铜镜的保护,我们会不会……”
张小普说不下去了,可江月心替他把不敢说或者是不愿意说的话讲了出来:“会受伤?会死掉?切,这还用说吗?从你踏上这趟旅程的开始,就应该有这种觉悟的!你若是怕了,不如现在让我先结果了你,保证没有痛苦,行不行?”
水人这话说的很是心平气和,可就在这不动声色间,愣是就要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且决定的有如吃饭喝水一般自如,这种气场,真不是正常人能驾驭的了或接受的了的。
最起码,被裁定了命运的张小普一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张大了嘴巴,傻在了当地。
周游看不过去,道:“凡是正常人,都会像小普这样想问题吧?虽然说对这趟征程的凶险早有心理准备,但人总归是要趋利避害的,人家这么问也没错啊!”他顿了顿,又道:“我们总算是有一技傍身的,可小普却于此道算是个素人,我们自然要给他些许支持啊!”
江月心听了仍是无动于衷加冷嘲热讽:“说的你好像有多大底儿似的!素人?难道你就不是了吗?”
周游被噎的好像吃了块大石头,愣是无话可说。
好在江月心无心恋战,没再继续嘲讽下去,只是抬起眼睛,望向水泡外黑漆漆的空间,道:“从咱们进来的入口情形看,如若没有法器护身,就只能舍下些真气了。”
周游颇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就只能硬拼了?”
“确切的说,不是硬拼,是硬被掠夺。”江月心懒洋洋道,“我们只能让人家从我们身体上夺下些真气。通路上的那些术法,我观察过了,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乖乖地给人家交过路费。”
“就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周游换种方式,继续不甘心着,“这通道再邪乎,也总归只是术法堆砌的,我们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江月心摇摇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你别忘了,任何事情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这条通路的设置,显然就是没想着让活人进来,所有的术法都是朝着剥离真气、要命去的……而且术法里头不仅有修习一道的术法,而且还杂着许多自然灵物所特有的咒术。因此,一旦出了铜镜的保护范围,我也许还还好一些,但你们人类这些血肉之躯,那可真就是待宰的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