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儿阴下脸来。
“急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该管管了吧。
“...非戏言也。”
什么?
莫非是妹妹叔姜过于骄横,惹得婆婆想不开了,上吊自杀?
“庶母所说...非戏言也。”
卫伋大声地哭了出来。
庶母?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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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寤生的车驾在范邑的郊外停驻下来。
齐侯禄甫的邀请,还是不得不给点面子的。
从新郑出发,害怕卫人前来阻拦,不敢沿着濮水经过卫境,而是由济水绕道曹国,经郓城抵达范邑。
一路舟车劳顿,折腾得老郑伯够呛。
齐侯已经遣人在范邑的东门前垒起了会盟的高台,在平整的旷地上,间隔插上齐、郑的旗帜。
来到多年老友的封国,郑伯是放心的。
此次会盟,郑国仅仅象征性地带出二十五乘战车,在范邑的城外排列成一个小阵。
齐侯没有召集国师,只是征用了范邑的邑师,由范宰孔父木金率领,与郑人对等而立。
老友相见,齐侯与郑伯相视而笑,亲密地互相搀扶着登上高台。
重温盟誓。
齐、郑互不相侵,子孙世代为姻亲,进,则同强,守,则同固。
在孔木金的侧后方,一名甲士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郑伯。
正是周公黑肩派来范邑的末子焦。
周焦作为新晋的士族,也加入了范邑的邑师,站在迎接郑伯的行列之中。
就是台上那个郑伯,逼得父亲无可奈何,打定主意为王室效死,而留自己在范邑作为家族的末裔,保存一支余脉。
可恨!
周焦咬牙切齿地想。
要是郑伯能听从齐侯的劝告,收起对王室的轻侮之念,一切都能完美地解决。
那边,齐侯与郑伯重修齐、郑的旧好,歃血完毕。
犹豫再三,齐侯禄甫将天子的告牒呈给郑伯寤生。
“欺人太甚!”
郑伯愤愤地眯眼,望向成周的方向。
高台上,除了齐侯与郑伯,别无他人。
“子顺...”齐侯禄甫捏住郑伯的手,久违地叫起了郑伯寤生的字*,“听我一句劝。”
“不可与王室为敌。”
“我岂能不知?”郑伯的语气有些暴躁,但又很快平静下来。
郑人只是想要自卫而已。
郑伯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