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看她合着的两眼,眼珠飞速转动,很明显是在做梦。
连忙将血气丹放回了原处。
梦中的人可不敢轻易打搅。
记得上初中时,班里有个同学,夜里梦游,被她母亲一嗓子吼醒,那同学差点儿精神失常,休学半年方才渐渐养好。
担心六娘等人会闯进小南屋,他连忙将正经丹咽进肚子,回到了木桶里。
同样的滑润、同样的温热。
一番耽搁,本来已有些凉了的洗澡水,被正经丹的药劲儿一中和,反倒特别舒服。
一身疲劳尽去,胳膊早已不知时候,便不肿胀了。
好东西啊!
梁岳舒坦得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公子,用手可不算的哟!”
艹,想什么呢!
他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哥哥,哥哥,哥哥大!”
桶边突然传来芦花的叫声。
它怎么也在这儿?
梁岳探出头,果然看到了现在变得只有鹌鹑那么大的光屁股鸡。
它一次次努力着,想要跳上桶沿,可翅膀上没了羽毛,又哪里上得来。
“哥哥,抱!”
什么?
梁岳弯下的身子僵在了半空。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只鸡会说人话?
“哥哥,抱嘛!”
它竟然还撒起娇来了。
“你……你究竟是谁?”
梁岳一边问着,两眼四处寻找流光,可惜没找到。
“伦家是花花呀,伦家也要洗澡澡,哥哥抱!”
这回终于确定是它在说话了。
一只鸡会说人话,会撒娇,这神诡大陆也太神诡了吧!
梁岳壮着胆子,抱起了它,“你说你是谁?”
“花花呀,伦家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不知为什么,记忆中,伦家就是叫花花。”
“你一只鸡,怎么可能会说人话?”
芦花的鸡头紧紧贴在梁岳胸膛上,“伦家可不是平凡的鸡,伦家是……啊呀,伦家的头好痛。哥哥帮伦家揉揉嘛!”
揉鸡头?亏你真敢想。
梁岳一把将它摁进水里,瘪得直挺腿儿,这才捞起来。
“你为什么会说人话?”
芦花大口喘息会儿,“哥哥羞羞,明知道自己没穿衣服,还故意将人家摁水里,看你的羞羞!”
梁岳低头看去,可不是,亵裤还在水面漂着呢。
原来,是去须弥戒里时,被自动脱下来的。
“哥哥,你刚才去哪里了?‘嗖’一下便不见了。”
它都看见了?
不行,须弥戒绝对不能暴露,梁岳一把又将它按回了水里。
“喂,你往哪里啄呢!”他疼得连忙松开了手。
芦花“噗”地吐出一口水,“呸,不好吃,不好吃。伦家还以为你服食了长生不老丹,肉会变味儿了呢。”
“什么?我什么时候吃长生不老丹了?”